龙涎三尺非等闲
御膳房的桂花糕香气飘进偏殿时,幼帝正趴在地上啃奏折。
口水糊湿了工部新呈的《漕运河道疏》,墨迹晕染处,赫然显出几行蝌蚪文——这是小皇子用米汤写的密报:粮仓有鼠,尾带星纹。
"
哎哟我的小祖宗!
"
乳母王氏提着尿布冲进来,只见幼帝撅着屁股,把《河道疏》最后一页叠成了纸船,"
这可是要呈给陛下的……"
幼帝突然咧嘴一笑,纸船"
嗖"
地飞向窗外,稳稳落在太液池的锦鲤背上。
那锦鲤尾巴一甩,驮着纸船直冲皇帝正在垂钓的凉亭。
皇帝刚钓上条金鳞鲫,就被纸船糊了一脸,展开一看:"
漕运3佰万,米粒藏星辰"
,后头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奶瓶。
"
传白灵!
"
皇帝抹了把脸上的鱼腥味,"
再让钦天监查查星象,朕怀疑有人用米粥写密信……"
钦天监监正捧着星象盘赶来时,幼帝正抓着监正的官帽当尿盆。
帽檐上镶嵌的夜明珠被啃得全是牙印,监正心疼得直哆嗦:"
陛下,紫微星东南偏移三毫,怕是……"
"
怕是小殿下又尿床了?"
皇帝瞥了眼幼帝湿漉漉的裤裆,突然愣住——尿渍在地砖上汇成的图案,竟与星象盘上的归墟海眼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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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布裹乾坤
白灵接到口谕时,正在南洋战船上和贝莱德大副斗法。
她左手捏着噬龙钉,右手端着螺钿茶盏,裙摆下还藏着三只喷火机关蛙。
"
您这茶里怕是有毒?"
大副盯着浮沫中游动的星纹。
"
哪能啊,"
白灵笑吟吟掀开茶盖,"
顶多加了点龙冢尘……哎?"
她袖中突然掉出条绣着螭吻的尿布,这是幼帝今早用灵气传送的"
锦囊"
。
大副见状狂笑:"
白会长带尿布出征?"
话音未落,尿布突然暴涨成网,将他连人带椅兜头罩住。
藏在夹层的蚀星丝触水即燃,把贝莱德旗舰的舵盘烧成了烤鱿鱼圈。
"
这叫龙涎天罗。
"
白灵踩着尿布腾空,"
顺便说声,这料子是用陛下昨夜的童子尿泡过的。
"
甲板下的水手们乱作一团。
二副试图用灭火筒扑救,却喷出漫天奶香味白沫——幼帝在尿布里塞了御膳房的奶酪粉。
大副挣扎着从尿布网里探出头,满脸奶渍活像只面馒头:"
你们苍龙国打仗用辅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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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嘴镇山河
皇宫此刻鸡飞狗跳。
幼帝抱着钦天监的浑天仪当摇椅,每次晃悠都震得星象盘掉两颗珠子。
监正跪在地上捡琉璃珠,突然现每颗滚动的轨迹都拼出"
归墟"
二字。
"
陛下!
归墟海眼有异动!
"
监正激动得假胡子都歪了。
皇帝揉着太阳穴看向幼帝,小家伙正把镇国玉玺当磨牙棒啃。
玉玺边角多了排牙印,印纽处渗出的金液在案几上汇成海图——正是巽风港海底的噬龙钉分布。
"
传旨,给玉玺包层软布。
"
皇帝叹气,"
再让内务府打十把银锁,锁住所有能啃的东西……"
内务总管领命退下时,幼帝突然"
哇"
地吐出一口奶。
奶渍溅到《河道疏》副本上,竟显出一行小字:江南漕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