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而是码头的监控录像带。当屏幕里出现阿发拖拽麻袋的身影,江堤上响起压抑多年的呜咽——那麻袋的扎口方式,正是秀兰独有的\"死结活扣\"。
深夜的工棚第一次有了酒气。卫东就着煤油灯修补秀兰的布鞋,硫化剂让鞋底的百纳布硬化成铠甲。杨建国调试着能唱红歌的防盗装置,突然说:\"她在江心洲。\"
卫东的针尖扎破指尖。血珠滚过1979年《告台湾同胞书》的铅字,在\"两岸同胞\"四个字上结成朱砂痣。他冲出工棚时,怀里的布鞋叮当作响——每层百纳布间都缝进了钢片,这是秀兰教他的最后一课:柔软的灵魂需要坚硬的伪装。
对岸的芦苇荡里,半截皮带扣反着月光。卫东的呼喊惊起白鹭时,某个身影正用发卡在树皮上刻下新的莫尔斯密码。江风裹着咸腥掠过耳际,他仿佛听见那首没唱完的皖北小调,混着缝纫机的咔嗒声,在潮汐里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