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星陨台上，只剩下残留的能量乱流呜咽作响。
进入洞窟甬道，气温骤降，给人的感觉不是阴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死寂阴森。
脚下的岩石不再是粗糙的星骸碎片，而是某种经过打磨的巨大黑色石板，上面蚀刻着古老繁复的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如同血管般有极其微弱的能量在缓缓流淌。
甬道蜿蜒向下，深不见底。
四周岩壁上则是嵌着巨大的、散发着光芒的各种宝物。
每一个宝物，都散发着道的气息。
“金角少君。”
荒涯的声音在幽闭的甬道中回荡，空洞而带着奇异的回响。
“方才那洗礼，抽引地脉之力，熔炼古星残骸，更汇聚了阵中储存的部分灵性，才成就了你此番蜕变。”
“你可知，光你这一下子，填进去多少薪柴？”
荒涯此言，并不是要江殊记住他的恩情，更多的只是想要让他知晓妖族整体对他的培养。
江殊眼皮微垂，金色的竖瞳没有一丝波澜，并未搭话。
龙族的高傲，让他不屑于关心这些薪柴的具体数字，即便他心知肚明这所谓的灵性背后意味着什么。
荒涯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低沉而漠然，像是在陈述一个铁律。
“帝宫统筹妖域万族，运转万灵铸尊大阵。坠星渊乃是西北阵眼枢机之一。”
“每一次启动，哪怕只是节点洗礼，所需气血灵性，都是以万计数。”
“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那些弱小的化形境妖族、战场上捕获的人族俘虏、甚至某些寿元将尽的妖君铸就的。”
他顿了顿，侧过枯树皮般的脸瞥了一眼江殊。
“你无需介怀，此为大道所需，正如猛虎噬羊，天地之理，弱肉便注定为强者铺路。”
“你所汲取的，是汇聚万灵精华而得的精纯本源，远非寻常修行可比。”
江殊听到这话，心头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如寒冬冰湖下的暗流涌动。
外界都说人族江太玄是妖族杀星，手上染满妖血。
可他所斩杀的比起帝宫为了支撑金角这等天才崛起，为了那最终目标所付出的代价，不过九牛一毛。
妖族之中，最狠的角色从来不是什么江太玄。
而是妖族之中的妖主和妖尊。
哪一个妖主妖尊，没有覆灭过数以万计的种族。
江殊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只从鼻翼中发出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