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像是欲盖弥彰。
而在吉野,那些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与村野治保和谈的旧公卿们,此刻彻底陷入了绝望和疯狂的境地。
天皇死了!而且是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所有的嫌疑都指向村野治保!他们这些前朝遗臣,就算现在想投降,村野治保还能容得下他们吗?就算容得下,天下人又会如何唾骂他们?
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为天皇报仇!”
“与国贼村野治保不共戴天!”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悲愤和绝望彻底吞噬了理智,残存的南朝势力抛弃了所有幻想,凝聚最后的力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准备与村野治保进行最终极的、毫无保留的死战。
倭国的内战,因为这次“意外”,被彻底推向了不死不休的最高潮。而真正的幕后推手,则在那艘海上的楼船中,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收获时节的到来。
——
倭国的内战,如同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在仇恨和绝望的驱动下,不得不进行到最后。
村野治保强压下心中的疲惫与不祥的预感,集中全部精力,指挥军队对盘踞在吉野等地的天皇残余势力发动了最后的清剿。
既然双发谈不拢,那就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他心中无比清醒地知道,这场内战无论谁胜谁负,最终的赢家都只有一个——隔海相望,冷眼旁观的刘盈。
统一后的倭国,必将元气大伤,民生凋敝。
届时,刘盈的大汉水师将会以泰山压顶之势来袭,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刘盈这厮,当真歹毒!
摆在他面前的,几乎是两杯必喝的鸩酒。
一杯是继续忍受内战的煎熬和消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另一杯是迅速统一,然后以疲惫之师,迎接以逸待劳的汉军主力,进行一场毫无胜算的决战。
但他没得选,他必须先吞下第一杯,才有可能去面对第二杯。
为了尽可能多地保留一点未来抵抗的资本,村野治保罕见地、极其严肃地下达了严令:凡投降之城池,务必秋毫无犯,不得劫掠,不得杀戮平民!
他甚至痛心疾首地告诫将领们:“我们的敌人是那些冥顽不灵的公卿,不是普通百姓!已经有无辜子民宁愿渡海去给汉人当牛做马,也不愿留在故土!若我们再行暴虐,岂非自掘根基?将来谁为我们种粮?谁为我们作战?”
他试图用道理和强制命令来约束早已杀红了眼的军队,甚至亲自前往前线督战,处决了几名违反军纪、劫掠村庄的士兵,以儆效尤。
天皇残余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