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更别提用力地擦洗了。
情急之下,他仔细瞧了瞧那伤口上的红字,虽难以洗去,却并非普通的纹身刺字,只是那红色墨汁如血液一般,不知用的什么稀罕材料所制,如若不然,那字也不会留到今日却丝毫未损。
“你怎不洗了,就这么两下便洗净了?”
司景煜着急地问。
“殿下,这字并非刺上去的,但墨汁却不知是何材料做的,清水根本洗不净。
小的若再洗,殿下怕受不住啊!”
乐安为难道。
“受不住疼吗?本殿不是让你尽管用力,你怕什么!
别磨叽,快些动手!”
司景煜虽疼得浑身颤,却依然咬着牙催促。
“殿下稍安,让小的想想旁的办法。”
乐安方才擦洗伤口时,隐约闻见一股淡淡的气味,此刻凑近,又用手在伤口处扇了扇,那股气味更浓了些。
乐安的鼻子很灵,他闻出了一股油脂的气味,突然想到了办法。
“看来用水洗不成,殿下稍候,小的这就去寻趁手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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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跑开片刻,很快取来一些灯油,和一小碗酒。
他将灯油轻轻地涂在司景煜的伤口上,那些红字渐渐地开始溶解,没过一会儿便淡了不少,看上去已经模糊不清,只是还留着一片红迹。
“殿下,小的现在要用酒替您清洗伤口,您忍着些疼!”
乐安叮嘱道。
“嗯,不必顾忌,你尽管洗便是。”
司景煜一刻也不愿多等,忙回道。
随着酒液冲洗在伤口的皮肤上,司景煜的眉头忍不住皱得很紧。
不过这番疼痛值得,那些红字很快便没了半点痕迹。
当司景煜在镜子里,瞧见自己干净的后背时,顿时惊喜地笑开了。
可那笑容尚未彻底绽开,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司景煜激动地抱着乐安:
“乐安,你何时这般聪慧了?这次多亏了你,你救了本殿的性命,真是本殿的福星啊!”
乐安受宠若惊,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的本该照顾好殿下的。
这法子,小的是在宫里见一个嬷嬷使过,今日一试,果然管用!”
司景煜此刻对乐安很是感激,都扯上了救命之恩,乐安有些小得意,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到底就是两个鬼画符一般的字而已,怎就严重到要投湖自尽呢?
不过,乐安一句也不敢多问,司景煜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他不敢再多嘴刺激他。
司景煜再度躺下时,终于卸去了心头大石,他本就身子虚弱、病痛未消,很快便沉沉睡去。
那夜梦里,他又见到了冒顿那张狰狞的脸,狂笑后又阴狠地逼问他:
“你老爹送你来代融,到底为何?!”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甚至此后的许多年,司景煜都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
直到此刻,他坐在边军主帅的营帐中处理军务,心里才明白多年前去代融到底为何。
若无那些年的磨砺,他此刻哪儿来的底气坐在帐中运筹帷幄?
冒顿那只阴险狡诈又反复无常的老狐狸,不知取了多少大宸将士的性命,他此番定要一雪前耻,取了这只老狐狸的项上人头,替大宸的将士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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