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头戴白绫阎婆惜已经来到了楼梯口,
见到这日思夜想的美人,张文远心中欢喜,直接越过王婆就快步来到了阎婆惜跟前,
一脸殷勤的开口道,
“娘子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打量一眼身前的张文远,虽然换了行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昨日听曲喝茶没有给钱的那人!
早在昨日阎婆惜就看出此人是冲着她来的,如今对方这一脸殷勤的样子,更是坐实了,
又是一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
虽然此人长得还算模样,但比起方长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管是样貌才是财富!
见过了宽广的大海,自是不会再为小溪狂欢,
她自是看不上眼前这张文远的,之所以下来只是刚在楼上听到,他得了宋押司举荐,在县衙谋了个差事,
想来应该和那宋押司说得上话,
既然方长和那宋押司关系好,或许她可以借此,找机会慢慢接近方长,
她相信只要能接触到方长,以她的容貌加上对付男人的手段,
只要试过一次,定能叫方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之后还不是她........天高任鸟飞,
并没有回答张文远的问题,阎婆惜再次柔声询问,
“你是为什么来见我!”
听到阎婆惜这柔柔的问话,张文远愈发觉得自己有机会,
如今他也是衙门里办差的人,说出去也算是有了点本钱,所以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娘子,小生张文远,已经..........仰慕娘子多时了!”
张文远的回答并没有出乎阎婆惜的预料,果然她又多了一只无能的舔狗!
似是听到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
阎婆惜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羞涩,也没有半分的惊讶,就这么看着张文远,继续问话道,
“你说,你得了宋押司抬举,如今在衙门当差可是真的?”
阎婆惜这个反应倒是又是有些让张文远意外,没想到他表明心意之后对方竟是没有半点动容!
不过想到对方问起的是当差之事,他也是继续自我麻痹,
“她肯定是对自己有意,这才会问起自己的差事!”
当即淡淡一笑,轻轻地甩了甩袖子,挺了挺胸这才回应,
“自是不假,今日我已见过县令老爷,老爷看我文采斐然,已经许了我文案之职,明日就要正式当差了!”
看着对方这穷做作的样子,阎婆惜心中厌烦,但面上依旧不显,继续微笑着询问道,
“既是如此,想来你与那位宋押司还有.........他身旁的公子,应当很是熟络喽!”
见对方越问越远,张文远有些懵,不知道对方这么问是为的什么,
但还是继续自我麻痹,
“她肯定是对我有意,才会问起自己身边之事,
虽然这宋江生的黑丑,但在郓城县能和此人相熟,也说的上是面上沾光的事,
至于宋江身旁的富贵公子.........!”
一想到此人昨日那骇人的一幕就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就是不寒而栗,
那齐齐断裂的酒坛,虽然当时没人看出端倪,但是后面不少人都推测出,之所以如此就是那富贵公子的随从,斩了一剑!
那碎裂的酒坛,刚好落在他的脚边,这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而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她多看了那女子几眼!
想想都知道,若是他做的稍微出格一点,那一剑,估计就不会斩在酒坛子上,而是斩在他身上,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张文远这种人生刚刚有起色的小人,更是怕死的紧,
如今他早就把方长列入了,见到绕着走的名单,
只是现在阎婆惜当面问起,为了装自己的人脉强大,张文远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