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也还算有点交情,害不了你们的。”
“好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候有危险,我肯定第一个撂挑子跑路。”
陈阳权衡之后,应了下来。
既然黄道林那么自信,而且,自己也的确得去一次八面山,那便正好,有黄道林开路,或许还更安全一些。
黄道林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
——当晚,陈阳二人就在黄道林家住了下来。
黄道林早年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女儿,但老婆嫌他这个行当晦气,带着女儿跑了。
他至今都是孤身一人。
这偌大的二层小洋楼,就他一个人住,也是挺孤独的。
第二天一早,黄道林把香案上的坛子取了下来。
坛子里那朵血菇,已经红的发亮,他用剪刀剪下一小块来,用一个装过止痛片的药瓶装好。
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堂屋。
连外面桂树的香味都掩盖不住。
他把那一小块血菇碾碎,往药瓶里面灌了些酒水,又加了些不知名的药草粉末进去,盖上瓶盖,晃荡了一阵子。
再打开瓶盖嗅了嗅,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接着便和陈阳二人一起出了门,往村西头的方向走去。
黄飞家,在村西头的山坡上,距离村里的主路要稍微远些。
一座新修不久的平房小院,坐落在山坡上,周围鲜少有几户人家。
高高的堡坎,上面是个平整的水泥院坝,坝子里一只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悠闲的晃荡。
看得出来,这一家的生活,应该还是很富足的。
黄飞一早就跑出去钓鱼去了,家里只有他父母在。
他父亲叫黄福贵,母亲叫张小芳。
长得都是忠厚老实,都六十多了,夫妻俩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的黄飞,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自然是宠溺的不行。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早些年,养老刚兴起的时候,只要是在村里教过书的老师,都有一项福利,可以自费把职工养老一次缴清,退休就开始领钱。
黄福贵以前在村里小学带过课,虽然文化程度只有高中,但也有一个名额,现在一个月能领三千多。
在农村,一个月三千多的退休金,已经算是很多了,不完全扔在了宝贝儿子身上。
当年一些有名额,却嫌交钱太多,把名额让给别人的,现在看着别人领钱,肠子都悔青了。
黄飞的爷爷,黄大根,已经在几年前过世,家里就这老两口在。
他们早知道黄道林要来,早早的就泡好茶等着了。
虽然黄道林也就大他们十几岁,但辈分上来讲,黄福贵是黄道林的侄子,他爹黄大根,和黄道林是堂兄弟。
血脉上,还算是亲近的。
要不然黄道林恐怕也不会为了黄飞的事情这么尽心尽力,都二十七年了,还包售后服务。
夫妻俩恭恭敬敬的给黄道林奉茶,话起了一些家常。
过了半个来小时,院子里又来了四个人。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外加三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都是黄家的本家弟兄,夫妻俩专门请过来帮忙的。
人来齐了,黄道林便忙活开来。
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又在堂屋前供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
或许是求个心安吧。
堂屋里。
他们家这房子,是新修起来不久的,可就这点奇怪,家里其他房间,外加院子都是做了硬化的,几间卧室还都铺上了瓷砖。
可就偏偏堂屋没有铺水泥,还是填的土,虽然压实了也平整,但是和整间房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在堂屋内的天地国亲师牌位下,一张木桌上,还供着一个牌位。
牌位是用红布盖着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
牌位前的放着半块萝卜,萝卜上插着香烛,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