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的风裹挟着碎石的凉意,刮得安柏的红色披风猎猎作响。她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箭囊,目光紧锁着前方深不见底的裂谷——路,在此刻彻底断了。
“前面看起来没路走了...”安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她抬手遮在额前,试图穿透峡谷上方盘旋的薄雾,“那家伙到底会躲在哪呢?”
“安柏,看对面!”派蒙突然拔高了音量,小短手朝着裂谷对岸用力一指。
循声望去,一道黑影正斜倚在对岸的岩石上,兜帽边缘垂下的羽毛随着风轻轻晃动——正是他们追查已久的“怪鸟”。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直起身时发出一声轻咦:“你果然还是追上来了,没办法...咦?怎么是个小姑娘..”
“你就是‘怪鸟’吧!”安柏向前踏出一步,语气里满是侦察骑士的笃定,“现在你已经逃不掉了!”
“哈哈哈”,“怪鸟”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岩石表面,“我也不用逃,因为你压根过不来。”
安柏这才真正看清裂谷的宽度,断崖两侧的距离远超想象,下方是翻滚着云雾的深渊,连阳光都难以穿透。“唔—这断崖,确实很高...也很远。”她咬了咬下唇,心底掠过一丝焦急。
“小姑娘,不如你现在回去,把团长叫来,说不定我就会马上投降呢。”“怪鸟”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你这是在挑衅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吗?”安柏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手已经摸向了背后的风之翼开关,“看我现在就飞过去抓住你!”
“先冷静一下。”荧轻轻按住了安柏的手腕,她的声音平稳,像一汪沉静的湖水,瞬间浇灭了安柏心头的急躁。
安柏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风之翼开关:“唔…你说得对。”可目光重新落回对岸时,不甘又涌了上来,“可恶,明明就在对面了,要是可以直接飞过去就好了…”
“但是这个怪鸟是怎么过去的?”派蒙绕着荧飞了一圈,小脸上满是疑惑,“总不能是凭空跳过去的吧?”
荧抬头望向裂谷两侧的岩壁,指尖轻轻敲击着下巴:“这一望无际的地方,除了从空中,就只有机关了,而且可能还是唯一的机关。”她顿了顿,眼神亮了起来,“难道有可以来回的机关?”
安柏立刻沿着岩壁仔细勘察,连每一道缝隙都没放过,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以我的眼力,也看不出这种机关的痕迹。而且周围也没有能建机关的岩壁。”
“再见了,小姑娘——”对岸的“怪鸟”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朝着远处的密林走去。
“呀,这家伙要逃了!”派蒙急得直跺脚。
安柏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猛地转头看向荧,语气坚定:“不能再犹豫下去了,除了‘飞行’以外,没有第二种越过断崖的方法。”
“但是...”派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安柏打断。
“别担心,我可是蒙德城的飞行冠军!”安柏拍了拍胸口,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如果怪鸟可以飞过去,我也肯定可以做到!”
“喂,侦察骑士,想要送死的话,不带风之翼从蒙德城的风神像上跳下去才更适合你。”“怪鸟”的声音从对岸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看来没有时间去找机关了,只能从空中飞过去了。)荧看着安柏紧绷的侧脸,轻轻点头:“我明白安柏的意思了。”
“说得没错…除了‘飞行’以外的答案,旅行者也认为都已经排除了呢!”派蒙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再反对。
安柏忽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荧:“旅行者,还记得我拿错的那本…不是指南的指南吗?”不等荧回答,她便轻声念了出来,“‘最初的鸟儿是不会飞翔的,飞翔是它们勇敢跃入峡谷的奖励’。”
她伸手握住风之翼的开关,眼神里满是决绝:“接下来,请你见证我吧。”
(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蒙德飞行冠军的身手了。)“加油!侦察骑士!”荧的声音里带着鼓励,她相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