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这些无意义的了。”岚姐收起毛笔,指了指璃月港的码头方向,“你们要找熬香膏的人,不如去问问绮命。她是码头边的占卜师,平时总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说不定知道门路。”
派蒙立刻记在心里,用力点头:“是那位总坐在纱幔后面的占卜师姐姐吧?我记得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气,确实像会懂这些的!那我们先走啦,谢谢岚姐!”二人说着,又匆匆跑出协会,朝着码头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璃月港码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几艘货船稳稳泊在岸边,船身漆成深棕色,桅杆上挂着的璃月旗帜随风飘扬。水手们光着膀子,扛着沉甸甸的木箱往来穿梭,粗声的吆喝声、木箱落地的闷响、海浪拍打船板的声音混在一起,咸湿的海风里裹着鱼腥味与陈旧船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绮命的占卜摊就设在码头旁的一棵老榕树下,浓密的枝叶遮出大片阴凉。淡紫色的纱幔围在摊位四周,风一吹就轻轻晃荡,像笼着一层薄雾。绮命坐在竹椅上,身上穿着淡蓝色的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海浪纹,发间别着一支珍珠发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簪子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她正低头翻看一本泛黄的占卜书,指尖轻轻划过书页上的古老符文,神情专注得没注意到来人。
“绮命小姐!”派蒙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绮命才抬起头,放下书,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嗯?是你们呀,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海风拂过海面,温柔得很。
派蒙凑到纱幔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绮命小姐有空的话,想问你件事…”
荧跟着上前,接过话头:“我们想知道,绮命小姐会熬制香膏吗?”
绮命闻言,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香膏啊…我、我平时不用的,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动手熬制。”她低头捋了捋裙摆,又解释道,“你们闻到的香味,应该是我平时用的脂粉味——码头这边水手多,要是用浓香型的香膏,反倒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向来只用最淡的脂粉。”
“这样呀…”派蒙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语气满是失落,“还以为这次能找到会做香膏的人呢,又扑空了。”
绮命看着她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提醒道:“不过说起香膏,你们居然没听说过「莺儿的手工香膏」吗?春香窑的莺儿,她做香膏的手艺在璃月的千金小姐圈里很有名呢。”
“莺儿?是…春香窑的那位莺儿姐姐?”派蒙猛地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绮命点点头,眼中带着肯定:“就是她。许多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愿意特意找她定制手工香膏,说她做的香膏用料实在,香味也比市面上卖的更持久、更自然,品质好得很。”
“太好了!”派蒙瞬间又精神起来,翅膀扑棱着,“这下总不会再找错人了!谢谢你的情报,绮命小姐!”二人谢过绮命,又马不停蹄地朝着春香窑的方向赶去。
春香窑坐落在璃月港的僻静处,远离码头的喧闹。青瓦白墙的院子隐在绿树间,院门前种着两株海棠,此时正是花期,粉色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铺出一小片花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雅致得让人忍不住放轻脚步。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莺儿倚在门框上。她穿着淡粉色的衣裙,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手里摇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盛开的芍药花。见荧和派蒙来,她眼波流转,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终于找到我了?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派蒙立刻凑上前,满是好奇地问——她们找莺儿的事,明明没跟任何人说过。
莺儿掩唇轻笑,团扇轻轻晃动,扇面上的芍药花仿佛也跟着活了过来:“刚听隔壁茶馆的伙计说,有两个人在满城找‘身上香香的人’,还以为是来挑事的,后来听说是要找会做香膏的,我就猜说不定是冲我来的。”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对我魅力的考验呀——毕竟璃月港里,会做香膏又香香的,可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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