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他们总算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一个两个的扭着屁股想要跑回老家。
“杀!”将士们齐声呐喊,长戟挥舞间,野人如割麦般倒下。
有的野人想往山林里逃,却被早已绕到西侧的小队截住,环首刀劈落,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有的野人躲进洞穴,试图凭借狭窄的通道顽抗,锐士们便举着盾牌推进,将火把扔进洞穴,逼得野人惨叫着冲出来,再一一斩杀。
蒋钦一马当先,直奔那处囚禁他三个月的洞穴。洞口的岩画上,还留着野人用炭灰画的“配种”图案——画中矮小的野人围着高大的汉人,姿态猥琐。蒋钦看得目眦欲裂,挥刀将岩画劈得粉碎,随即冲进洞穴:“狗东西!还不出来受死!”
洞穴深处,几个负责看守的野人正抱着抢来的汉使衣物狞笑,见蒋钦带着汉军冲进来,吓得魂飞魄散,想往洞穴深处逃。可蒋钦早已熟悉这里的地形,一个箭步上前,环首刀劈向为首的野人——正是当初天天用石斧殴打他、逼迫他“侍奉”部落女子的头目。刀锋落下,那野人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死去。
“还有谁?!”蒋钦提着滴血的刀,环视洞穴内的野人,声音里满是滔天恨意,“当初你们把我当牲畜一样对待时,怎么没想过今日?!”
剩余的野人吓得纷纷跪地求饶,有的甚至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可蒋钦没有丝毫怜悯,他清楚记得,就是这些野人,在他反抗时用烧红的木炭烫他的手臂,在他绝食时强行灌下腥臭的鱼汤.
这般屈辱,岂是一句“求饶”就能抵消的?
血一直流。
对于这些冒犯天威的野人,大汉降下了雷霆之怒。
一顶又一顶帐篷被烧穿,一个又一个洞穴被焚毁,对马岛上血流成河。
而此时的苏曜,只是骑着格里芬盘旋在岛屿上空冷冷的观望。他没有出手,对这些连青铜武器都欠缺的野人,根本无需他动用金杵的威光。
对马岛虽然是日本九州岛与朝鲜半岛之间最大的岛屿,但其本身的面积却也有限,海岸线总长也不过900多千米,岛上平地只有十分之一。
即便是到了现在社会,这座岛上最多也就不过容纳了约三万人左右。就更别提这个未开化的时代了。
于是乎,在整整一下午的清剿之后,汉军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还能站着的野人。
夕阳的余晖将岛屿染上一层血色,海风裹挟着浓重的焦糊与血腥气,吹拂着将士们染血的征袍。
对马岛野人,至此全灭。
太史慈大步走到码头,向空中的苏曜拱手复命:“启禀殿下,对马岛已肃清!共斩首六百七十一级,焚其聚落二十七处,未留活口。缴获兽皮、鱼干若干,并无甚贵重之物。”
苏曜驾驭格里芬缓缓降落,金色的羽翼收起,他扫视了一眼遍布狼藉的岛屿,点了点头:“做得干净。让将士们休整一夜,明日拂晓,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