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乎是立刻的,女帝没有给王子服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干脆利落的下令:
“来人,将此逆臣即刻拿下,打入死牢,待明日午时在洛阳东市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明正典刑”四字一出,全场骇然!这是头一次,女帝如此暴怒,不加审问就直接定罪问斩。毫无疑问,这位一直以仁厚聪慧著称的女帝已是动了真怒.
王凌精神一振,再无犹豫,抱拳厉声道:“臣遵旨!”
这下他手下缇骑便再无顾忌,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将王子服彻底制服拖走。
王子服在人群中被强行拖曳,他是拼命的挣扎,脖颈被按得通红,仍扯着嗓子喊:“陛下醒醒!杀了臣,也挡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苏曜一日不除,大汉社稷一日不安呐——”
“给朕把他的嘴缝上!”万年攥着拳头,脸色铁青的吓人。
王凌顿时抽刀出鞘,斩下一节衣袖,揉搓成团就要往王子服口中去塞。
就这时,突然间.
“慢着。”
一道沉稳又清冷的响起,如清泉浇灭烈火。
苏曜抱着万年,自狮鹫背上一跃而下,拦在了王凌面前。他轻轻拍了拍了万年的手,目光扫过殿外噤若寒蝉的百官,最终落在王子服身上:
“此人虽言语无状,冲撞圣驾,该当重罚,但直接处死却未免太过严厉。”
“唐王?”万年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错愕,“他当众诋毁你,质疑我夫妻同心,若不杀他,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这般以下犯上?”
“杀王子服易,堵悠悠之口难啊。”
苏曜微微一笑,握了握万年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继续说:
“今日我们在这献俘太庙、普天同庆,大喜之日见血不祥。况且王子服这匹夫,既然敢在今日向咱们发难,那必是早已抱有必死之念,就这么轻易的杀了他,那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还让孤白白落得一个不能容人纳谏的恶名。”
万年眉头紧锁,仍有不甘:“可他这般以下犯上,若不严惩,难免日后有宵小之辈效仿,以此来沽名钓誉,朝廷威严何在?”
说的没错。苏曜看着万年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欣赏和柔情。
这位女帝现在早已不是过去那般懵懂的女孩,虽然她从政以宽仁著称,但却绝非优柔寡断、不明利害之人。
“严惩自然要严惩,但却不是就这么一杀了之。”
苏曜忽地笑了,转头看向满朝文武,声音陡然提高,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孤西征一年,从西域到贵霜,再从贵霜到安息,斩过敌酋,收过降将,却从不愿杀自己人——尤其是这种自认‘忠义’的自己人。他要‘说真话’?可以,孤便给他人人都能‘说真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