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汝二人可共镇汉中。”
说到这儿,司马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司马师没有死,镇西将军之位本该给他的。
如果自己的族人还在,自己也会给他们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差事。
这样也不至于在清算了曹真部众后,却面临无人可以顶上去的局面。
邓艾眼中闪过喜色,司马昭却皱眉道:
“父亲,如此急切,恐引人非议。”
“时不我待。”
司马懿咳嗽数声,面色潮红。
“我年事已高,病体难支。”
“若不早作安排,我司马家必为他人鱼肉。”
他指着地图,耐心地为二人指路:
“曹真虽去,其旧部尚在。”
“你二人赴任后,当明施恩惠,暗植亲信。”
“三年之内,务必牢牢掌控汉中军权。”
二人领命,司马懿又密嘱邓艾说:
“昭儿涉世太浅,还比较单纯,缺乏历练。”
“你随我多年,当暗中助之。”
“军中异己,不可留患。”
邓艾会意,抱拳道:
“丞相放心,末将明白。”
司马懿望着这位自己一手提拔的,目光深邃:
“魏室未来,系于你手。”
“切记,成大事者,当断则断。”
“去罢。”
说完,司马懿斜倚在军帐中的虎皮榻上。
面色蜡黄如纸,双颊深陷。
帐外秋风呼啸,卷起枯叶拍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声响。
经过数月残酷清洗,夏侯氏在军中的势力已被连根拔起。
前线军权尽归司马懿掌握。
但这胜利的代价,使他本就沉重的病体更加不堪。
“父亲,饮药吧。”
司马昭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小心翼翼地递到榻前。
司马懿勉强撑起身子,接过药碗的手微微颤抖。
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