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翊离了东宫,但也并未着急回府。
而是轻车简从,马不停蹄地夜访首相陈登府邸。
陈登正在书房批阅公文,见李翊夤夜来访。
心知必有要事,忙屏退左右。
“……子玉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陈登奉茶问道。
李翊神色凝重:
“元龙兄,日前入宫探视,见陛下咳血不止。”
“华佗言……陛下之疾,恐非药石可愈。”
“哦?竟如此严重?”
“只是为何一点征兆也没有,就仿佛是突然染疾似的?”
“正因没有征兆,才令人担忧,毕竟陛下今岁已六十五之高龄矣。”
“臣辈自当祈愿陛下洪福齐天,但身为臣子,也不能不替江山社稷考虑。”
李翊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华大夫已经说了,陛下其实并没有病。”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加上年轻时征战四方,有伤病隐患。”
“到了晚年便一并发作,使得器官衰竭。”
“……唉,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登手中茶盏微微一颤:
“竟至如此地步?”
“前日朝见,陛下虽显疲态,可尚能理政。”
“此正是吾所忧也。”
李翊压低声音,“陛下强撑病体,不欲人知。”
“然太子年少,若有不测,恐生变乱。”
“当早作准备。”
陈登沉吟道:
“子玉之意是?”
“当立即敕令各地藩王,严守封地,无诏不得擅离。”
李翊目光锐利,“尤以吴王刘永、越王刘理为要。”
“此二人皆陛下亲子,封地富庶。”
“若生异心,祸不可测。”
陈登颔首:
“善!吾明日便以内阁名义发文。”
李翊按住陈登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