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夷州使者把酒言欢,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宴罢,诸葛瑾求见刘永于书房。
“殿下与孙权通商,为何不先奏朝廷?”
诸葛瑾直言相谏,“孙权虽败,然狼子野心未泯。”
“与之往来,恐养虎为患。”
刘永不屑道:
“……国相多虑了。”
“对外开放贸易,允许海外诸国通商,这是朝廷授予本王的特权。”
“即便是李相爷也是鼓励对外开放,顾虑海外夷国来中土贸易的。”
“本王当然有此便宜行事之权。”
“何况与东夷通商,可增国库收入。”
“惠及百姓之事,何乐而不为?”
诸葛瑾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劝道:
“孙权情况特殊,昔为仇敌,今虽称臣,其心难测。”
“殿下至少应当通禀朝廷,看朝廷作何打算。”
“然后方可与之通商。”
“否则以神州之富,使铁器、精盐、木材流入夷州。”
“保不齐孙氏将来卷土重来。”
说到这里,刘永终于忍无可忍,勃然作色道:
“国相!本王好歹也是诸侯王。”
“若连此等小事都不能自行决断,未免太过窝囊!”
“难道事事都要请示洛阳,看朝廷脸色不成?”
“那本王到底是诸侯王王,还是一州刺史?”
“殿下!”
诸葛瑾跪地恳求,“非是臣要束缚殿下,实乃此事关乎国策。”
“孙权狡诈,若借此机会渗透我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永拂袖转身:
“国相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
“与东夷通商,利大于弊。”
“若朝廷怪罪,本王一力承担!”
诸葛瑾抬头,见刘永背影决绝,知再劝无益,只得长叹一声:
“臣只望殿下勿忘陛下托付之重,好自为之。”
待诸葛瑾退去,刘永才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何尝不知与孙权往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