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落到他陈登头上了。
陈登已经能够预料到,后世自己的史书评价肯定不会好了。
因为那帮士大夫一定会狠狠的批判自己。
但现在,还是着眼于当下吧。
陈登执笔,没有多少犹豫,便在逮捕令上签了字。
……
正月十八,廷尉府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缇骑四出,马蹄声踏碎洛阳晨雾。
百姓们尚在梦中,忽闻街巷间响起急促叩门声。
“开门!廷尉府拿人!”
西市绸缎商刘掌柜刚卸下门板,便见对门太仓令府邸被官兵围住。
刘太仓穿着寝衣被拖出大门,发髻散乱,嘶声喊道:
“我乃朝廷命官!尔等安敢无礼!”
缇骑校尉冷面出示令牌:
“奉首相府令,刘岱贪墨军粮,即刻收押!”
说罢,将一纸公文掷于阶前。
围观百姓哗然——
那刘太仓平日最是道貌岸然,常在西市施粥济贫。
如今一夜之间,便瞬间在高山上摔下来,落得如此下场。
果然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看来当官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说倒下就倒下。
与此同时,城南骁骑营忽起骚动。
校场点兵时分,监御史当众宣读敕令:
“骁骑校尉王瓒,私放盐铁出境,着即革职!”
将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帅被去甲卸剑。
老卒喃喃道:
“王将军昨日还说要带咱们去打鲜卑……怎么今天就……?”
最轰动的是并州刺史梁贯的被捕。
这也是此次洗盘中,官位最大的官员之一。
几乎是地方一把手了。
由已经从前线返回洛阳的车骑将军张郃,亲自率兵出面逮捕。
士兵们很快便包围了刺史府。
梁贯自知大势已去,竟持剑拒捕,立于阶前厉喝:
“我乃朝廷上品大员!岂容尔等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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