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岂是易与之辈?”
“若中途生变,这万头羊岂不打水漂?”
正争执间,
忽见远处又起烟尘,鲜卑牧人已驱赶着万头胡羊浩荡而来。
羊群如白云落地,角声呜咽,确是上等的草原胡羊。
甄畅眼中放光,执甄姜之手道:
“大姑请看,此羊体型饱满,毛色光亮。”
“乃阴山脚下极品胡羊。”
“徐州馆子用的河北羊与此相比,犹如腐草之荧光比于天空之皓月!”
不日,甄家车队载着数千头胡羊南下徐州。
果不其然,
肉质鲜嫩、滋味醇厚的草原羊一经面市,立时轰动徐州食客。
各家馆子纷纷改换门庭,竞相采购甄家胡羊。
甄畅趁机抬价,每头羊竟售得五贯钱,仍供不应求。
下邳城中,平准令陈应坐立不安。
这日,他密召许耽、章诳至府中商议。
“甄家这一趟,卷走徐州金银不下十万贯。”
陈应指着案上账册,面色阴沉:
“长此以往,徐州财源尽归河北矣!”
许耽拍案而起:
“末将愿率兵扣了他们的羊!就说边关急需军供。”
“不可!”
陈应摇头,“前番扣货已惹非议。”
“若再强扣,恐惊动洛阳。”
“甄家与朝中诸多大臣皆有交情,不是好相与的。”
章诳捻须沉吟:
“不若只扣部分?再以平准令之名压价。”
“徐州本土羊价降至三百钱一头,看那些馆东买谁的!”
许耽附和道:
“章兄高见!陈平准以调控物价之名行事,名正言顺。”
“再令各馆不得采购甄家羊只,双管齐下,如此一来……”
陈应思索半晌,点了点头。
三日后,陈应宴请徐州各大馆东。
酒过三巡,他举杯道:
“今有外商抬价牟暴利,使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