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他转身看向刘理,“如今才知李相之能。”
“位居中枢,周旋于各方之间。”
“竟能八面玲珑,令各方皆服。”
“登生年以来,未闻天下有如此奇人也。”
刘理静立聆听,只见陈登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敬佩之色。
“殿下也看见了。”
陈登苦笑一声,慨叹道:
“陈某终究是偏袒淮南旧部的,二十余载袍泽之情,实在难以割舍。”
“他们为我舍生忘死多年,我不能亏待他们。”
“可李相不同……”
他仰天一叹,“他竟能全然超脱私情,当真千古宇宙完人!”
“得此兄弟,陈某此生无憾矣。”
刘理轻抚腰间玉佩,
他目光深远,“李相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我等皆蒙其泽,方有今日。”
陈登闻言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苍凉。
他忽地正色,“殿下,明日我军当如何?”
刘理意味深长地说道:
“将军心中已有定计,何必问孤?”
“只望莫忘——”
他指了指北方,“陛下在看着,李相在等着。”
帐外,夜风骤起,吹动军旗猎猎作响。
江对岸的吴军灯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仿佛在嘲笑着汉军的内忧外患。
陈登按剑而立,忽然觉得这春夜的风,竟比严冬还要刺骨。
高处之寒,果然非常人所能承受。
而此刻的他,正站在这个帝国最高的悬崖边上。
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进一步是刀山火海。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如今在国家大事面前,老夫何惜这一身臭皮囊。”
“朝堂上要弹劾老夫的人,让他们去弹罢!”
“李相对老夫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每一个人站在高处的人,都应该屡行自己的历史责任。”
“老夫现在只想赶快灭了吴国,吴国灭了,江南之土便全部收复了。”
“老夫平生之夙愿,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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