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逊负手立于城楼,目送着袁胤使者的车驾渐行渐远。
方才还病容惨淡的脸上,此刻已恢复血色。
“不想丹阳区区使者,也敢如此倨傲。”
陆逊掸了掸衣袖上残留的姜汁,冷笑道:
“入府不行礼,探病不退避,言语间尽是试探。”
朱然递过热巾,摇头叹道:
“袁胤倚仗齐国之势,向来如此。”
“去岁吴使赴丹阳贺岁,竟被当庭质问江东兵备。”
提到这里,朱然便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小小的丹阳太守,竟然敢随便对他们东吴的内政指指点点。
偏偏吴人又不敢反驳,就这么忍气吞声了许多年。
所以,每一个吴人都盼着早点收复丹阳。
陆逊接过热巾拭面,眼中精光闪动:
“倒是难为前任的新都太守了。”
他望向丹阳方向,嘴角微扬:
“不过这份窝囊气”
突然将热巾掷入一旁的火盆,嗤的一声腾起白雾。
“也该到头了!”
……
丹阳官署内,袁胤一边吃着柑子,一边听着使者的汇报。
他突然前倾身子:
“陆伯言当真病重呕血?”
“属下亲眼所见!”
使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痰盂中血色做不得假。”
“更兼其腰间恶疮溃烂,药童换下的绷带尽是脓血。”
“此人必是染了恶疾。”
周显皱眉插话:
“陆逊年少有为,前些日子都还好好的,怎会突然”
“诶~”
袁胤摆手打断,将没吃完的柑子放在案上、
“江东湿瘴最是伤人,当年孙策何等好汉,不过二十六岁便死了么.”
孙策的死与他遇刺虽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值得注意的是,孙策并不是直接被刺死的。
是被刺伤以后,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