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真的很高,呼喊声可传至数百步远。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公孙瓒此时已经越来越多疑,不再相信任何人。
包括他的妻子、儿女。
公孙瓒感觉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袁绍如此、刘虞如此、本地汉人如此,本地豪族如此。
就连外域的乌桓人、鲜卑人亦是如此。
“……哈哈哈。”
公孙瓒大笑一声,即命身旁美妾给自己进酒。
“我谓天下事可只指挥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
“倒不如休兵,以力田蓄谷。”
“至于这江山之土,任其自取耳!”
话落,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周围美妾俱不敢忤逆他,皆曲意逢迎,含媚带笑说话。
这时,一名美妇匆匆上前来禀。
“禀易侯,关长史求见。”
公孙瓒挥了挥手,道:
“吾今日意兴正浓,关士起何以来搅吾雅兴耶?”
“不见不见!”
那名美妇再报道:
“关长史说是有要紧大事,事关河北之事。”
“河北之事?哈哈哈……”
公孙瓒听闻此话,知道她是在说袁绍的事儿。
听这话的意思,估计是袁军又打来了。
但公孙瓒已经习以为常,坐守易京楼中,城高粮多,兵甲足备。
自以为傲睨得志,故只淡淡回道:
“当今四方虎争,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
“袁本初其若我何!”
公孙瓒自认为没有人能在易京奈何得了他的人。
事实确实如此。
自兴平二年始,公孙瓒便败逃至易地,修筑易京楼。
而袁军北上的征伐,从未结束。
几乎每年都有袁军打过来,但始终不能攻克易京。
易京的战事,无疑成了冀州的放血槽。
而剿灭公孙瓒,所获仅仅是少一个已掀不起太大风浪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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