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北岸,汉军大营连绵百里,气势如虹。
与南岸吴地的愁云惨淡不同,
此处旌旗蔽日,鼓角相闻,弥漫着大战将至的肃杀与激昂。
然而,这几日营中却多了一些不寻常的“客人”。
三五成群...
钟会退兵三十里,扎于谷口密林之中,营帐隐于林间,旌旗皆收,士卒噤声。他端坐帐中,面色阴沉,目光如刀,手中握着一卷帛书,反复推演,眉头紧蹙。
“姜维……赵广……”他低声喃喃,眼中怒意未消,“此二人,皆非易与之辈。然我钟会岂是无谋之人?若不设奇计,难破此关。”
帐外风雪未止,寒风刺骨,忽有斥候疾奔入帐,拱手禀报:“启禀将军,赵广所率骑兵已回撤阳安关,然其一部轻骑仍在后山游弋,似在监视我军动向。”
钟会冷笑道:“赵广果然谨慎,然此举反倒暴露其兵力空虚。传我军令,命三路轻骑即刻出击,封锁赵广军粮道,务必使其粮草断绝,困于关外。”
副将迟疑道:“将军,赵广军中多为骑兵,行军迅速,若我军分兵,恐难奏效。”
钟会冷眼一扫,沉声道:“无妨。我另有安排。你且依令行事。”
副将不敢再言,拱手应命,转身出帐传令。
与此同时,阳安关内,姜维正于帐中与众将商议战局。
“魏军虽退,然钟会必再施诡计。”姜维沉声道。
陆抗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我军虽有援军,然粮草未继,若再战,恐难持久。”
赵广皱眉道:“将军,若魏军再断我粮道,我军恐难支撑。”
姜维沉声道:“无妨。我已命人修筑暗道,自关内直通后山,若粮道被断,可自后山运粮。”
张嶷惊道:“将军竟有此策?为何不早告知?”
姜维淡淡一笑:“此策乃为万不得已之时所用,若非必要,不可轻泄。”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疾奔入帐:“启禀将军,蜀中传来消息,陛下已命诸葛瞻率军五千,自成都出发,预计五日后可至阳安关。”
姜维脸色一沉:“诸葛瞻?此人虽为诸葛丞相之子,然年少轻狂,若其率军前来,恐反为魏军所乘。”
陆抗皱眉道:“将军之意,是不愿诸葛瞻来援?”
姜维缓缓道:“非不愿,而是恐其为魏军所诱。若钟会设伏,诸葛瞻恐难脱身。”
赵广沉声道:“将军,若不迎援,我军恐难支撑。”
姜维沉吟片刻,缓缓道:“传我军令,命诸葛瞻暂缓行军,待我军探明魏军动向,再行决定。”
斥候领命,退下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