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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巧妙一转,对比起来:“反观马克思提出的共产主义,诞生于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有其时代局限性。他站在西方文明的角度,认为生产力极度发达、人民觉悟极度崇高后,就能进入‘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终极阶段。但他低估了人性的复杂多元,以及不同文明文化塑造出的巨大民族差异性。”
“简单说,”风相总结道,“大同是‘自上而下’的教化,靠的是领导者的德行;共产主义理想是‘自下而上’的革命,靠的是群众的觉悟。但三皇五帝为何最终选择归隐?因为他们发现,物质越丰富,私欲反而可能越膨胀!虞朝末年,舜帝的威望几乎荡然无存,不仅高层,连普通民众都反对纯粹的公有制。若非武力威慑和舜帝往日功德,恐怕早已生乱。大禹开创家天下,虽是无奈,亦是历史的选择。”
“因此,”风相结论明确,“我认为,合理限度的私有制仍有其存在土壤。我们要废除的,是那种制造巨大阶级鸿沟、允许劳动被残酷剥削的罪恶私有制,而非一刀切地消灭所有私产。”
风相言罢,会场再次安静,众人都在消化这位古老智者的深刻洞察。
过了一会儿,元首楚正昊谨慎地开口,他的问题直指核心:“终极目标是否修改,关键在于哪种更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过去我们认为共产主义难以实现,是生产力不足。可建国近千年,生产力早已极大发展,为何社会矛盾依然层出不穷?人民的不满并未消失?这值得我们深思。”他身为元首,对这个关乎国本的问题极其慎重。
仓颉闻言,简洁补充:“症结或许在于‘不患寡而患不均’。当前仍是财富分配机制出了问题,未能体现真正的公平。”
他刚说完,“杀神”唐芮就抱着剑冷笑一声,问题犀利如刀:“仓颉前辈,私有制的危害历史早已证明。但取消之后呢?‘按需分配’?这个‘需’由谁来定义?政府认为你‘够’了,你自己觉得还‘饿’着呢!谁能保证绝对公平?除非人人都成圣贤,但这可能吗?”
首相箫牧云苦笑着插话,举了个亲身例子:“唐芮老祖说到点子上了。只要有权力的存在,就难有绝对公平。就说我,自问还算清廉,可我刚当选首相没多久,我老家政府就把我家门口那条河上本来能用的桥给拆了,非要劳民伤财重修一座一公里长的‘面子桥’!那条河才多宽?一百米!为什么?还不是想变着法儿‘表示表示’?下头的人会揣摩,会迎合,防不胜防!”
截教的乌云仙听得啧啧称奇,转头看向身旁气质清冷的云霄仙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云霄师姐,您已经是功德圣人,您来说说,当真能做到毫无私欲了吗?”
云霄仙子眼睫毛都没眨一下,坦然回答:“不能。”两个字,干净利落,却引发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九尾狐苏冰清娇笑一声,言语大胆又直指本能:“要我说啊,讨论那么多大道理累不累?就说最实在的——你们在座这些男性大能,哪位心里没想过三妻四妾,坐拥齐人之福?(她美目流转,瞥了一眼少典方向)最基本的‘交配资源’按需分配,能做到绝对公平吗?根本不可能!”
妹妹苏玉洁默契补刀:“姐姐说得对。再完美的制度,终究要靠‘人’去执行。除非所有人都变成天道规则一样,绝对理性,没有感情,没有偏好——但那还是鲜活的生命吗?”
毒圣独孤天下阴恻恻地接口:“蓝星上那个极端的‘造物主组织’,倒是实践了一下。他们就想给所有人植入脑控芯片,由一个超级AI‘造物主’统治,建立绝对服从的神权国度。结果呢?制造了一堆毫无生气的碳水化合物和更大的灾难。”
火云洞的昆吾冷哼一声,带着对所谓“神权”的不屑:“超级AI也是人造的。我们从神话时代走来,太清楚‘神’是什么玩意儿了。很多不过是把人族当韭菜、当信仰养料的寄生虫罢了!”
随后,各方代表纷纷发言,或引经据典,或结合实例,或直言不讳,讨论越来越激烈,思想碰撞出璀璨的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