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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里面有后怕,有无奈,更有一份沉重的托付。
“小小,我是在给你擦屁股!你明白吗?我在用我丁建国二十五年的声誉,用二科的信用,为你这份惊世骇俗的答案背书!”
他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疲惫:“我今天骂你,不是因为你错了。我是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你要永远记得,不是每次都有我,有二科在你后面给你兜着!”
“将来有一天,你要独自面对这种审查,面对的不是我,不是廖志国,而是真正手握你生杀予夺大权、却对你毫不了解的人时,你今天的这份机智,就是递到别人手里的刀!”
他指着她的心口:“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刚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心惊胆战的感觉!然后把投降这两个字,从你未来的所有选项里,连根拔掉!想都不要再想!”
丁建国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千钧之力:“真正的胜利最大化,是让你自己,成为一面永远不倒的旗帜,一把永远不需要解释的利刃。让你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绝对可靠。”
“这才是我对你最大的期望。听懂了吗?”
王小小站在那里,看着丁建国眼中那份沉重得几乎让她承受不住的期望,之前所有的委屈和辩解都化为了乌有。
她终于彻底明白,丁建国为她撑起的,是一片多么广阔而又危机四伏的天空。
好的,我们承接丁建国这番雷霆与温情交织的教诲,续写他接下来的话,这将完成对王小小军人身份认同的最终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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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国摸了摸她的头,力道很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托付。
“崽崽,丁爸当然懂你,当然知道你的胜利最大化,当然知道我家崽崽不会贪生怕死。但是崽崽,真正的智慧,不是知道如何在规则边缘跳舞,而是让自己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和诠释者,以至于任何规则都无法伤害你。我要求你追求的,不是幸存,而是制定者。”
他收回手,背过身去,再次望向窗外,语气从刚才的雷霆万钧,变得深沉而悠远,仿佛在回忆一个无比珍贵的画面。
“但是,你上次的回答关于那个老农,关于那块手表。我就在后面听着。”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的欣慰。
“那一刻,我很欣慰。不是因为你的机变,也不是因为你的狠辣。而是因为,我的崽崽,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军人。”
王小小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
“一个真正的军人,心里装着的,不是自己的功劳,不是自己的清白,甚至不是自己的生命。”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古井深潭,映照着王小小的身影。
“你想到的,是怎么样让那块手表,从线索变成武器;是怎么把一次被迫的撤离,变成下一次进攻的铺垫。你想的,是如何盘活整盘棋。”
“你没有把那老农仅仅看作一个需要处理的麻烦,你把他,把他的儿子,把整个村庄,都看作了棋盘上的子。你在那一刻,想的不是我该如何脱身,而是我能利用这个机会,为后方,为下一场战斗,创造什么样的优势。”
“这才是将帅之才的雏形。”
丁建国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今天以来最真实、最舒展的笑意。
“战场上需要陆军那样宁折不弯的钢,也需要你这样能屈能伸、能把污泥变成弹药的水。我生气,是因为我怕你这股水,还没流到该去的地方,就被人为地截断了。”
“记住今天的话,也记住你那天做的事。把你的机变,藏在你绝对忠诚的铠甲之下。让你的不择手段,永远只为了一个最终的目的”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为她的人生刻下最终的坐标:
“为了让你守护的这片土地,为了让这个国家,赢得最终、也是最彻底的胜利。”
“现在,滚去训练。今天的二十公里,少一米,我亲自盯着你跑完。”
王小小看着丁建国,胸膛里那股被骂得七零八落的勇气,此刻被一种更沉重、更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