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那两束在暮色中洁白如雪的花,然后转身,脚步踏碎了最后一丝彷徨。
一束安详,一束锐利。这偌大的城,此刻终于亮起了属于他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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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拉着贺瑾分别上了公交车,她的伤感被人挤人给消灭了。
时代让男人和女人中间隔开一个座位,一条银河隔开。
前门男人上下,后门女人上下。
即使是夫妻也不会隔着银河讲话。
到站下车。
王小小等着贺瑾下车。
贺瑾下车跑到树下呕吐,王小小惊讶:“贺瑾,你晕车?”
贺瑾拿出军用水壶漱口,“姐,人挤人的车,咱们以后再也不坐了,烟味、汗臭味、口臭、脚臭味混合在一起,我要回去洗澡。”
王小小挑眉:“小瑾,那你以后最好争取和丁爸一样,高级轿车出行。”
贺瑾点点头,他一定努力回去发明,他不想苦哈哈的。
回去,贺瑾去洗澡,王小小去拿着饭盒去打饭。
把饭盒带回房间吃。
贺瑾洗完澡坐在床上:“姐,四九城大城市就是好,这里居然提供暖气。”
王小小看了一眼:“你傻呀!你在楼下说你爹的吉普和丁爸的高端汽车,服务员给你换的房间,不然我们就是一楼的小角落。”
贺瑾啃着奶疙瘩:“姐,我说不坐公共汽车,你怎么不教育我艰苦奋斗?”
王小小怕隔墙有耳小声:“我认为为国家奋斗哪怕为国牺牲和追求自身舒适生活没有矛盾,高薪养廉和高薪留住人才是正确的,一味奉献是圣人,我是庸人,就是怕呀!不然我们家的条件多好呀!穿不用说,军装包含春夏秋冬,就凭你爹和我爹,后妈的工资,天天肉当饭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敢用吗?”
贺瑾目瞪口呆看着他姐,他姐经常说他口无遮拦,他姐的话才叫大胆。
王小小赶紧转移话题:“后天下午的火车,这两天去哪里逛逛?”
贺瑾:“早知道把军军的相机拿过来了,我也是来过天安门的了!姐,我们明天去看看以前皇帝屁股下的龙椅~”
王小小双手托着下巴:“我也想去看看,但是估计不会让我们进去吧!尤其我们穿着军服,换一个地方。”
贺瑾看着地图:“景山不去,风景没有西城美;北海公园不感兴趣;中国历史博物馆,……姐,那些瓶瓶罐罐你看得懂吗?全聚德、东来顺太贵,姐姐不同意;还是去全国第一店王府井百货大楼和东安市场以及西单商场。”
王小小:“我和张主任说了我们只有九元多?”
贺瑾笑眯眯拿出两包华子,“我刚在公共汽车上可听人唠了,西单商场那边儿,就有换烟的!这可是合法的!你想啊,咱们这军二代偷拿爹的好烟换点零嘴儿,那是顽皮,顶多算思想作风有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