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婶子把两碗热气腾腾的糊糊和一小碟咸菜“哐当”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动作麻利,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喏!赶紧吃了!死老头,干了一天的活了,腿才刚好利索,充什么大尾巴狼!滚回房躺着去!”
大叔被他婆娘骂得缩了缩脖子,却也没反驳,只是憨厚地冲王小小他俩笑了笑。
一瘸一拐地正往自己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晓得喽,就你嗓门大……”
这才把目光落到王小小和贺瑾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语气硬邦邦地交代:“吃完也不用敲门,把碗筷放到这石桌上就行。晚上都给我老实在屋里待着,闩好门!这山坳坳里晚上有狼,别瞎跑出去给狼叼了当点心!”
说完,也不等两人道谢,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回了主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贺瑾看着桌上那两碗稠得能立住筷子的糊糊,咽了口口水,小声说:“姐,这婶子嘴真厉害……”
王小小低声说:“快吃,这糊糊一看就是特意给咱们多放了粮食的,稠着呢。咸菜也香。你看,大叔腿脚不好,还惦记着给咱们打水生火。婶子嘴上骂得凶,可热乎乎的饭食一点没少给,连晚上有狼都提醒咱们。这世上,有种好,就叫‘骂骂咧咧的好’。”
两人确实是饿坏了,也顾不得烫,稀里呼噜地把糊糊喝得干干净净,连咸菜碟子都蘸着糊糊擦了一遍。
“你你吃饱了??”贺瑾低声叫唤
“没,先垫吧垫吧。”
贺瑾把碗洗干净,放在石桌上。
两人在洗好脚,回到屋子里。
王小小拿出药膏,一根针。
“小瑾,把你脚上的水泡给破了。”
贺瑾脚底磨起了好几个水泡。王小小帮他挑破清理。贺瑾疼得直抽气,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叫出声。
王小小拿出药膏给他抹上。
贺瑾:“姐,这不是你就给首长用的药膏吗?”
王小小点头“对,手头没有别的药膏,这个也是活血止痛的,偶尔用一次没事。”
贺瑾气呼呼,看着他姐一脸心疼的表情,明天把它用光。
王小小去院子洗手,把馍馍和辣酱拿出来,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