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平静,只是看着承承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小型生物的危险等级。
王小小这才看向承承,朝他伸出手,语气平静无波:“拿来。”
没有提高声调,也没有任何威胁的表情,但王承承扭动的动作瞬间停了,瘪着的嘴也忘了哭,只是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姐姐。
王小小继续道:“糖,全部。给你留两颗。”
王德利在一旁帮腔,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对对,听姐姐的!快上交!”
王承承看看爹,又看看姐姐,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对姐姐的“敬畏”战胜了对糖果的占有欲。
他委委屈屈、慢吞吞地,把大白兔奶糖从紧紧攥着的小手里抠出来,放到王小小的掌心,小脸上都是割肉般的痛苦表情。
他果然紧紧看着大白兔奶糖,眼巴巴地看着王小小,像是在确认协议。
王小小没再逼他,把收回来的糖递给贺瑾,然后对递给他两颗说:“吃完糖漱口,不然牙会掉光,以后什么都吃不了。”
王承承似懂非懂,但听到“吃不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赶紧把一颗糖塞进嘴里,生怕下一秒就没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补给船的汽笛声也从码头方向传来,催促着离别时刻的到来。
王小小背起被小叔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最后揉了揉军军的头。
“花花,麻烦你多照顾红红军军了。半夜不许去赶海,过半个月我会来接你们。”
“老大,放心吧!我们有数的。”
又看了一眼这个短暂给予她“桃源”错觉的海岛,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坚定。
“小瑾,我们走了。”
王德利送王小小到了码头,“小小,来小叔的岛上,不走了好不好。”
王小小抱着小叔:“小叔,你要乖一点,把承承教好,不许承承接触他的外公外婆。”
王小小和贺瑾上了船,老实待在内仓,看到内仓有家属院的人,看样子岛屿不止一个。
王小小看着贺瑾又睡着了,看样子这小子晕船。
到了码头,王小小看到了班车,拉着贺瑾跑上来班车。
居然有售票员,她背着一个帆布票袋,里面装有各种面值的车票和夹板。
上车后,售票员会售票、撕票,给乘客一张相应票价的小票作为凭证,并且负责提醒站点。
贺瑾和她说了去火车站,贺瑾交了一角钱,拿着票。
售票员居然把坐在老弱病残位置的中年男人叫起来,给她和小瑾坐。
好神奇呀!上辈子没有遇到过。
到了火车站,他们讲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