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密密麻麻、字迹却工整清晰的护理说明上扫过,又抬眼看了看眼前一脸诚恳、捧着药膏的王小小。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伸出手,一言不发地将那几张纸和那盒药膏接了过去。
他没有立刻翻看,而是将它们放在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而不是随手扔在桌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然是最大的认可和感谢。
“嗯。”他鼻腔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算是回应。
王小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她知道,这关算是彻底过了,这份“心意”他收下了。
“到了站,你们探亲,路上机灵点。”首长忽然又开口,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听不出关怀的关怀。
“是!首长!”王小小立刻立正,声音清脆地应道。
“小崽崽,那把匕首全国就这一把,该知道都知道那是老子的,别丢了。”
首长丢了一包烟给王小小,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王小小和贺瑾乖巧地退出了包厢,轻轻带上门。
王小小刚要和贺瑾得瑟香烟。
他们抬头就这一眼,让他们的动作瞬间僵住,呼吸都为之一窒。
整节车厢的走廊上,每隔几步就笔挺地站立着一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他们如同雕塑般沉默,眼神锐利而警惕,形成了一个绝对控制的警戒区域。
王小小和贺瑾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去餐车、去打开水都那么“顺利”,为什么没有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过这节车厢。
原来,他们这三天,一直有一整队警卫无声的注视和守护下,他俩在老虎眼皮底下疯狂蹦迪。
她终于对“首长”这两个字的分量,有了最直观、最震撼的认识。
那位能容忍她脱裤子、吃她辣酱、让她做石膏模的大佬,下次她还能叫大佬吗?
心里再次庆幸,他们老实交代了自己,估计他们进了这节包厢,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查个清清楚楚。
也怪不得,每次火车停站他们都没有出去过。
她拉了一下贺瑾,两人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收敛了所有表情,目不斜视地、几乎是踮着脚尖快速穿过了这条由警卫组成的‘走廊’,直到走到下一节车厢的连接处,才齐齐松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终于重新开始流动。
站台上,火车缓缓停稳。
大佬的秘书和警卫员早已如同标枪般静立在车厢门口,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警戒圈。
王小小和贺瑾拎着自己的行李,乖乖地站在大佬身后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