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去搬救兵。
安乐瑶没管他,转过头再次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韩征,一字一句道:“圈子里的人都说我姐嫁给你是高嫁,只有你知道,你到底沾了她多少光,薅走了多少利益!”
“为了给你拿回Shine集团的项目,我爷爷病得走路都成问题,还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从国外回京,今晚亲自抵达宴会厅,做小伏低地用着昔日的旧情去跟EltOn套近乎。”
“我爷一辈子为了安家,从来没这么卑躬屈膝求过人,但是为了你的项目,他向一个小他十几二十岁的人低头!养条狗喂点吃的都知道摇尾巴,你呢?吃着我们安家人捧来的红利,连三分关怀都不愿意放我姐身上!”
“韩家家大业大,你又是韩氏的总裁,一场像样的婚礼你都不乐意给。每天都很忙,婚纱一次都没陪我姐去试过!我以为你有良心了,婚礼当晚送了我姐一场全城瞩目的蓝色烟花。没想到,那是韩湛送给时音的求婚礼物!”
“人家求婚都比你办婚礼浪漫豪绰,你就是不舍得花钱,你就是不用心!我知道豪门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但你连最起码的夫妻责任都没尽到。今晚我姐被人打,你也不管不问。既然如此,那你也挨一巴掌,这样你就能感同身受,知道我姐的委屈了!”
南侧的沙发椅背光。
隐没在光影深处的韩征眼底一黑再黑。
无论是在韩家还是在京圈,从未有人敢这样指着他鼻子骂,当众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白色的指骨隐隐显露。
这细节藏得深。
旁人轻易瞧不见。
隔着一张茶几就坐在对面的时音窥见了,她抬眸给了守在几步外的便衣保镖一个眼神,让他们时刻准备着,若是韩征对安乐瑶出手,及时制服他。
比韩征压抑在胸腔快要喷出的怒火先一步来的,是神色匆忙的白女士和韩泰。妇人满脸担忧,三步并做一步,甚至是不顾贵太太形象小跑过来,后方的韩泰则担心她,一味地伸手护着她的安危。
“在这里闹什么!”
白女士斥责。
骂的不知道是安乐瑶,还是那边始终没说话的时音。
反正。
她是不会骂韩征的。
被助理告知消息的时候,白女士就知道儿子挨了一巴掌。此刻看见韩征脸上的伤,即便有了预期,她还是心疼得手都在发抖。连忙上前来回看儿子被打红的脸,还有唇角未干的鲜血:“怎么伤得这么重?阿征……阿征……”
“没事妈。”
“这还没事?你都流血了!”白女士护犊子般将儿子拢进怀里,转过头,冷如利剑的目光定在安乐瑶身上,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安乐瑶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