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明玖迅速回答：“我不挑食。”、
盛炳坤生气她才不生气，不过她看看盛炳坤，丫正抿着唇嘴角的法令纹格外深刻。她也担心将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这会儿开始顺毛捋了：“您还生气呢？没见过像您这样气性大的老人家。”
盛炳坤头都不带动一下的：“我没生气。”
“您和盛斯年还是有点像的，都那么容易生气。”明玖眼睛转了转：“好了，我跟你道歉，你最好看还不行吗？”
“你把我当小孩儿在哄？”盛老爷子终于扭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明玖无奈摊手：“你都这样了，我肯定要哄哄你。不过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夸你好看也不行，夸你儿子好看也不行，你要别人怎样？”
盛老爷子自认自己口才不错，可如今一遇到明玖，却被明玖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果然，他没有感觉错。
大家长当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能忤逆他。结果临到老了，居然在小二的女朋友这儿吃瘪了。
盛老爷子硬生生气笑了，他盯着明玖看了好几眼：“你刚刚故意的。”
明玖特别坦荡：“您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盛老爷子自觉扳回一城，他后靠在椅背上：“老何，去江记。”
“好的，先生。”
半个小时后，明玖跟着盛炳坤以及何管家一起进了某家私房菜馆。餐厅是很典型的中式装修，古韵十足，墙壁上挂着各种书法字画，明玖甚至还看到了好几个青瓷花瓶。
她也不懂，一路上只是看，也不随便开口问。
一直到在包厢坐下，何管家递来菜单，明玖摆手：“客随主便，你们点吧，省得您回头又要说我不尊老了。”
盛炳坤发现明玖是有点子气人天赋的，就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被这小姑娘明里暗里刺了好几次了。
可他非但不讨厌明玖，反而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可能人骨子里就是贱皮子，上赶着讨好的不屑一顾，对他避之不及的反倒招人稀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