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叶路这条路非常长,从那家麻辣烫店直直地往前一直骑,骑到火车站然后朝着右边骑行,从这里开始就是新叶路,可以算作一条高速公路。东方归月贴着最左侧脚下加速,一个小时左右后车流逐渐变少到最后只剩几辆下山的车,骑到山脚下的还车点停好车,上山的台阶就在山侧面中间那个小门,往上走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黑黑的天空云不让任何一颗星星和月亮显露,走到半山腰时远眺山下城市,万家灯火,他知道有一盏是为自己点亮的。
东方归月从山腰台阶处走下,往前是一条可以直达山顶的路,也可以走那已经陈旧的台阶,越往上就越是危险,但比走路要更快,虽然说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山顶去阻止他们,但东方归月也没办法以此来抵消自己恐高的事实,到了八点多又走了快一个小时,才逐渐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山顶。
山顶黑到有点可怕,连本应该存在的光亮都不在,而且现在安静到夏季的蝉鸣声都听不见,就好像山顶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等到东方归月摸黑走上山顶才看清这么黑的原因,原来不是没有月光所导致,而是黑压压地站了一堆人,全都军训一般站得直挺,整个祭祀现场一片肃穆,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微小的呼吸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等待最神秘的时刻。在他们面前有段距离处,立着一个高高的台子,比唱戏台子要高一些,但是上面放了什么东西却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奇装异服个子有些矮的人,手持祭祀用的权杖,有一条蛇盘在权杖上吐芯,而他穿的衣服应该就是祭祀时穿的法衣,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压抑,很不舒服。
躲在树后面,东方归月盯着大祭司低声说:“这得上百来号人吧,可能还要多。”
硬拼是不可能的,那一个个都是壮汉,随便挑出来两个都能把东方归月打死,现在看来只有要挟大祭司才能解决这些。
在东方归月思考对策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椰岛发型的男人从祭台后面那些铁皮房中走出,吸完最后一口烟熄灭在手下托举的烟灰缸中,招手招来一个小弟压着嗓子问:“人呢,怎么还没有带来?”
“山哥他们应该快了,老板您放心,就两个学生山哥不可能搞不定的。”小弟弓着腰不敢看老板的眼睛。
“这已经是他出去第四天了,人呢!”老板忍着怒气,摘下墨镜戳小弟的胸口说:“赶紧去给我找,我只给你一个小时。”
“是!”
小弟慌乱地跑回铁皮房,不一会带着情绪的喊声传来,他在给其他人施压,务必在一小时内找到张山和他的手下们。
东方归月靠着树大气不敢出,他就在他们身后第二棵树的背后蹲着,刚刚老板和小弟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害怕被发现,如果身边突然出现一句声音或者一张脸,他绝对能被吓得仓皇逃窜,幸运的是没有人发现他,老板吩咐完后就回到铁皮房内等候。
“假装张山的小弟然后跑进去一顿乱说,说什么,怎么说,林大小姐没带来那我铁定要挨一顿打……悄悄摸到祭台权杖上那条蛇万一是真的那我就是白送……靠,得偷把刀,赶在他们通知老板前做完这一切。”东方归月突然变得冷静,一阵风吹过冷却了他额头的汗水,这两天看的那些刀枪棍棒,近身格斗大师技巧通通在脑海浮现,现在只要拿到一把武器他就是大师,东方归月目光转向了铁皮房,“还有时间,搞到一把刀就上!”
猫着腰动作轻柔地从后面绕去铁皮房,铁皮房实在太多,但很多铁皮房都没有点灯,里面的人全都在外面站着。观察了好些个铁皮房发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东方归月胆子也大了起来,找了个位置比较安全的铁皮房悄悄拉开门进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运气很好,几把砍刀都在床边放着,东方归月拿了两把刀突然有点后悔,“应该看看双手刀大师的。”来不及多想,把其他砍刀都塞进床下,提着砍刀小心翼翼地走到铁皮房外最里面。刚一靠近那里的铁皮房,腥臭,腐烂等等让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东方归月忍不住干呕,皱着眉选择从另一边再接近祭台。
“搞什么,比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