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益，你来了！”
菩提祖师还是老道打扮，只是穿的不是道袍，而是文士袍。
素色，紫纹，白毛拂尘。
头戴简冠，鹤发童颜。
“老师，看着始终如此，如此的......”
李海益说不出来。
菩提祖师，就好像一棵亘古存在的树，他就在那，似乎任何困难，都无法迷惑他的心。
透彻，清楚，明白，无所不能。
那一颗菩提心，大觉至慧。
“如一？”
菩提祖师温声补充道。
李海益思忖了一下，点头。
确实，菩提祖师从没变过，变的，始终是他自己。
“师父，我初心大觉，以自强为志，遇上了问题！”
李海益躬身求教。
菩提祖师挥手，点出蒲团：
“不着急，坐下慢慢说。”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无数年之前，方寸山之中，传道授业解惑时的模样。
“我有一宝，能得无量智慧，依此立誓行志，以他山之石，攻己身之玉，现不得其门而入......”
“初心自强？此志既远大，又浅薄！不过，倒是合你的性子！”
菩提祖师挥舞了一下拂尘。
似乎是扫去了什么烦恼：
“那宝贝，给我看看！”
李海益没有丝毫犹豫，将万象心书，取了出来。
整个三界，如果说，还有谁，是李海益可以完全相信的，就只有菩提祖师了。
不是因为师徒关系，也不是因为过往的无数经历。
而是因为，两人，是同道，且同志！
混元之道，讲道。
同行者，为同道。
大觉之道，讲志；
同行者，为同志。
李海益的第八誓，就是因为菩提祖师和孙悟空，才完成的。
“妙啊！妙啊！”
菩提祖师翻着万象心书。
这个混沌灵宝，是李海益用气运强行催生出来的。
底子，是菩提叶。
“智慧的极致，万灵之心，万心菩提，万象心书，无量无穷！”
“海益，我传你的北冥游云，到什么境界了？”
李海益一愣，回答道：
“至人无己！”
“神人无功，此难可解！”
菩提祖师给出了解决办法。
李海益眯眼思考。
北冥游云经过一番蜕变，从原来的三层，变成了三个境界。
无己，无功，无名。
之前，在妖魔大世界，李海益就已经悟出了无己境界。
可念至心达。
李海益觉得，在遁术上，已经到了极致。
再高，就与遁术无关了。
他不明白，后面两个境界存在的意义。
如今菩提祖师的一句话，让李海益重新审视北冥游云。
“师父，难道，你一开始，就看到了现在吗？”
李海益不敢置信。
数个无量量劫。
如此多的变量，即使是大觉真圣，混元金仙，也不该有如此能力。
菩提祖师笑了：
“我的确知道，但，不是算的。你的心，很简单，未来，必然会走上这条路。我无法预判你的未来，但是，我能预判你的心！”
......
李海益离开了。
惑已经解了。
大觉金仙，对于李海益而言，已经不难了。
李海益开始参悟神人无功的境界。
按照原意，超脱之神，不在意功名利禄。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啊。
北冥游云的无功，显然指的不是这个。
那么，是什么呢。
李海益没有头绪，干脆不死磕，而是取出了自己的八卦神光镜。
镜子背后，八卦亮了七个。
只剩下最后的乾卦，还黯淡无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