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透过来的微光,他是能看清应鸦的轮廓。
视线从头,移了下去,没入应鸦颈部。
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摸上了应鸦的手臂。
被窝里很温暖,但是应鸦的皮肤依旧是温润润的。
手捏在了应鸦的手臂上,一寸寸往上摸着。
而黑瞎子则是骚扰着应鸦的头,由于应鸦是长,为了防止睡觉时压到头,那头都是往枕头上堆的。
黑瞎子的手穿过应鸦的根,捏住一缕青丝,从根搓到尾,一点小疙瘩都没有。
他重新换了一根也是如此。
手指缠绕着头,黑瞎子陷入了数学世界,他计算这日子,这日子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那点时间。
这种长度的头,正常人一两年都长不出来。
他想到了一种长生物——禁婆。
禁婆那玩意的头就是疯涨的,只要不嘎掉它,它的头只会多不会少。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禁婆香在云南羽人那里出现过,当时现场算上自己也只有三人
应鸦睡眠质量很好,但是对外界的感知力并没有下降。
身旁两人伸出自己的爪子时,应鸦的意识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只不过他的呼吸并没有变化,甚至身体肌肉都没有紧绷,依旧是软绵绵的。
他不想打草惊蛇,他想知道这两人想干嘛。
小黑来回撸着自己的头,小张乱捏着自己的手臂,现在这手已经伸到自己背脊上了。
他俩这是想干嘛?
一个觊觎我一头秀,一个觊觎我宝贵骨头?
这人就是不能太聪明,像系统一样好哄,不是挺好的嘛。
黑瞎子这是想一探头真伪,就算让他现这头没有植接痕迹,又如何?
身体营养跟上了,头疯涨自己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它不长吧?
不过张起棂这是想干嘛?
他也对自己的骨头感兴趣?
我看他也不需要换骨呀。
作为一个无限诡,应鸦完全没有往“摸骨识龄”
上想。
而是认为自己的骨头,被张起棂这个候选骨头惦记上了。
背脊只摸到一半的张起棂摸不下去了,默默收回了手,把应鸦上翘的衣摆拉了下来。
失去记忆的张起棂再一次体会到了生无可恋、懵逼懵逼。
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捏了捏,感觉没出错呀。
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都想去摸黑瞎子的。
应鸦现这两人并没有后续动作了,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半夜两人一诡的有着各自的小秘密,导致他们都起晚了。
暖暖的阳光照在合上的窗户上,光线顺着窗纸照在室内,照在燃尽熏香的香炉上,照在放置在床柜的墨镜上。
室内变得亮堂起来,被子遮盖下的两人一诡倒是有着一股温馨气氛。
应鸦觉得自己肚子上有着沉重的压力。
睁开双眼,眼珠转溜着,蠕动着身子,没蠕起来。
掏出手,掀开被子一看,原来自己肚子上上下搭着两只手臂,难怪有着沉重的压力。
原来自己的睡姿还算是好的。
应鸦将肚子上搭着的手扒拉开,安安静静的躺在中央。
只不过才被扒拉开的手再次搭了上来。
“唔醒的这么早”
“再睡一会。”
黑瞎子另外一只手横在应鸦胸膛上,那颗毛茸茸的头瞬时蹭了过来,埋在应鸦的颈窝上,蹭了蹭。
蹭得应鸦直翻白眼,这人还得寸进尺了。
正想一把推开黑瞎子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没有被磕硌到,这人脸上的墨镜没了!
这个现瞬间转移了应鸦的情绪,心中的好奇心升起。
应鸦垂眸往下看去,只能看见黑漆漆的头顶,在应鸦的注视下,那头缓缓抬了起来,应鸦眼中的光越的盛。
然后被一只大手无情的捂住了双眼。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