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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鸦静静的杵在地上,垂眸看见下面的尸体,缓缓弓下身,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系统也伸出去看了看,瞬间躲在了青年身后。
它还是一个新手统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也是正常的。
应鸦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的妇女。
【统子,你说老痒知道有人算计他吗?】
系统不太听得懂。
应鸦面上表情很值得细品。
老痒他妈妈和老痒入诡的情况有些类似,说来也是神奇,在老痒的口中这母亲是死在家里的。
他家里除了有老痒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外,应该接触不到其他跟诡沾边的东西,所以他妈妈身上怎么会有能量波动的,而且这个很明显是生前的。
所以应鸦认为自家宿主被当成小白鼠了,只是他妈妈中道奔殂了。
青年叹息似的摇摇头,这个还有些不太好复原。
老痒哪那里至少还有原生骨让自己换的,这头这脸皮现在让自己去那么找?
突然间,青年想到绿包包里面裹着的尸体。
那么多具尸体,总有一具是可以的。
看样子还是要干夜工才行。
青年将棺盖重新盖上,重新盖上了土。
主要是他担心尸体不翼而飞了,这地方自己和老痒能来,自然会有其他人来。
他抄起铲子在从坟堆里乱逛。
这里都是些野坟,无碑无墓,只有一座小土包。
这里土包数量多,但是阴气含量很少,比那片藤蔓林的气场好多了。
在林中乱逛的青年终于等到了傍晚。
朦胧暗色之中,一道极为细长的身影弓着身子一下又一下的铲着地上的土,然后弯腰捞出地里的东西,扛在肩头朝着树林中走。
月色辉辉,清冷月光被层层榕树叶抵消掉,树下的暗色尤其的重。
柔柔圆灯照亮了应鸦一臂之内的环境。
“小蓝,把灯放低一点。”
青年肩上的重量正在逐渐加重,肩上的“活人”
气息逐渐浓重。
扛着尸体的人好似没有现这一点。
肩上的妇女很干净,衣服也是整洁的,看样子老痒是为其整理过遗容的。
只是头部不能过多看而已。
尸体身上散的味道,应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很快就到了地方,鉴于之前藤蔓纤维的捕猎意识,应鸦是不敢把尸体毫无保留的放在藤蔓附近。
从空间中拿出一张白布,布铺在一块较为平坦的地面,将尸体放了上去。
拿出了三张黄符围着尸体,青年才放心。
他之前想着让系统穿着大皮肤待在这位女士身边,但是他想到了系统最开始的反应,想来系统是怕了。
青年拿着铲子,磨刀霍霍向藤蔓。
铲子一滑,里面的东西就溢出来了,黏黏的透明液体。
应鸦这一铲划得深,一条长痕中不断向外沁着汁液。
在划一铲子,然后伸手去扒拉藤蔓壳壳,划拉一下子全是蛮力。
露出了里面裸尸。
忽略那些吸附在皮肤上的绿色纤维,这裸尸的皮肤状态还是挺好的。
就是吧,这是个男尸,而且还是一个秃头的。
自己总不能给女士换一个秃顶吧,头很重要的。
于是也没有对这具男尸下手,伸直的手掌宛如利爪毫不费力的穿入胸膛之中,手腕一进一出的,手往下一滑溜,找到东西了,手掌一合,血色黏液顺着手掌一起涌了出来。
手中的动作在鼓动着,青年张开手,手中央的是猩红肉球。
肉球表面有着浮动的经脉,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体组织,而是这藤蔓的产物。
青年拿在手上的肉球并不老实,鼓动间它的表面有着大小不一的网状气孔,从这些气孔中探出血色的纤维,还不待它们反应,就被青年扔进了圣杯之中。
一具尸体的精华可都在这肉球之上。
小蓝蛇尾巴尖尖上的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