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平面上滚动的老痒并不好受,好歹是止住了滚动的步伐,人没直接滚下去。
无邪倒吸一口冷气,扶着腰,坐了起来,缓过神来。
不由感到一丝庆幸,好在底下不是全空了,好在自己没被摔死。
人都还没有站起来,声已经跑过去了。
“老痒,你这样有意思嘛?”
“我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你连哄带骗的将我哐进来?”
“你有困难了,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嘛?”
“你把我们之间的友谊放在何种处境!”
被老痒这么一骗一推一摔,无邪压不下心中恼火了。
现在只有他和老痒,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他倒是很好奇,老痒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老痒在路上就漏洞百出,不加掩饰的种种巧合。
在自己看见日记后,自己和老痒有着一种心照不宣。
但横插在友情关系中的不确定和怀疑是无法被抹除掉的。
突然射来的灯光一下子让无邪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主要还是光线太刺眼了。
“老痒你会不会拿手电筒!”
无邪手臂往眼前一挡,人站了起来。
不站还好,一站,无邪就现了脚下很滑溜。
一时还站不稳,快调整姿势,双腿叉开,重心放在脚跟上,这才稳住了身子。
“老吴,我可是提醒你了,这地方可要站稳了,摔下去了,我可拉不住你。”
“哼,你如今倒是不装了。”
无邪小心从背包中摸出手电筒,啪嗒一下,手上的手电筒闪烁几下,最终还是亮了。
可见刚才那一摔,不只是人感到了痛,连手电筒都感到了不适。
无邪照不过,照亮了对面,看清了老痒。
现在的老痒依旧披着泰叔的皮。
“你都自己承认了,敢用真声,不敢用真貌。
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老痒笑了,那嘴角的弧度挂在泰叔那张脸上,是越看越觉得奇怪。
很瘆人。
“老吴,我就奇怪了。
我这全身上下到底哪点不像泰叔了,要脸有脸、要声有声、要肉有肉,要情感有情感,不说是天衣无缝,至少也是无懈可击。”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能给我解惑一下嘛?”
他是真得没想到无邪能这么快看穿自己的小伪装,虽然自己大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彻底骗过无邪。
自己这玩伴是有些好骗,可人并不笨。
要不然也考不上高中,上不了大学。
不像自己,连高中都没考上。
“这不应该是我来问你嘛。
我倒是好奇,我昏迷后,你是怎么变成泰叔的,就连装备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不成你中途见到了泰叔的尸体。”
对的,无邪认为老痒身上的装备是捡漏捡到的。
而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他和泰叔那群人相处过,他敢确定,泰叔他们是不认识老痒的。
老痒也不可能知道这趟会遇到哪里人,自然是不能提前准备好一模一样的装备。
只是他的脸是这么回事?难不成自己昏迷的时间过长,留给了老痒充足的易容时间。
自己从未见到过如此逼真的易容术,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不是自己很了解老痒的习惯,还真猜不出来。
“老吴,日记本,你不是看了吗。
以你的记忆力,上面的东西一定还记得。”
“上面可都是我的真情实感,一点水分都没有掺。”
无邪记得日记本中下半段的荒诞,物化,复制物件。
很不切合实际的描述,他一直以为这日记本是老痒做的局,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比如扰乱应老板这类人。
老痒没有给无邪一点缓冲时间,人就大大咧咧的站在光线范围之内。
身上的皮肉似是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