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往下一扫,一地的残肢断臂,那不就是四分五裂的甲胄护卫们吗?
难怪队形不整齐,零零星星空出好些空位。
“张起棂干的?”
“老张干的,这些怪气力大、外壳坚硬、度较慢,弱点在心口处。”
应鸦重点关注它们的胸,有层甲胄在,不好打。
数量不少,要是人海战术,三人不一定打得过呀。
“咋上?”
“硬来怕是不行,得智取。”
“谢老板之前不是说过,我们走得是正门。”
“正门是羽人后代的入场门,应该不是死路,一定有安全的方式进入。”
“张起棂没说嘛?”
青年挨个数了过去,很多,光是他看得见的就有53号人了,算上背面侧面,那不就1oo+了。
打都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还来得快,一步到位。
“人想要判断一个人是否自己的直系亲戚,要看什么?”
“看族谱、看户口簿、看长相、看血脉,这些在墓中是不太可行的。”
“自然是闻气味了,小鸦儿你手上不是有个信物吗?”
应鸦从兜里摸出那挂坠。
挂坠上白白绵绵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关键是自己前面才洗过,上面要是有味,怕是都被洗掉了。
“水洗过,影响大不?”
挂坠交给了谢雨臣,“你们之前的打算是?”
信物是自己带来的,其他人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一个引怪,一个拿东西。”
“它们不能出主墓室,只要拿到东西再跑出来,就安全了。”
应鸦还以为有什么高科技的玩意,是什么意想不到的方法,不成想是平实无华的办法。
“所以,我们就停到分界线上。
一跨出去,它们拿着戟就戳。”
难怪谢雨臣要拦着自己,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小秘密。
“数量这么多,一个人引不完的,它们不能分头追人吗?”
“小鸦儿,你知道为什么张起棂没有拿上面的东西吗?”
“人手不够是其一,主要原因是他太吸引怪了。”
这句话对着应鸦耳说的。
应鸦明白了,果然特别的人就要是特殊待遇。
他已经知道这两人是谁引怪,谁拿东西了。
“谢老板,你要是放心我的话。”
“我去取东西,你和黑瞎子双面引怪。”
“咦对了,上面棺盖重吗?太重的话,我可是推不开的。”
青年有很大把握确信自己的存在感会很低。
双手向两侧展去,脚一步跨了出去,身子先前一倾,出线了。
人进入圆形主墓方位内。
脚尖一转,人面向两人。
脸上是灿烂笑容,眼中狡黠一片,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怎么样?很值的。”
先后退了几步,先前走了几步,青年身后的护卫们一点动静都没。
显然是没感知到地盘进人了。
“棺盖重,你推不动的。”
“那就要辛苦小黑同志了!”
没有信物,还特殊的黑瞎子,从侧面验证出应鸦是多么不受怪的喜欢。
黑瞎子踏入其中后,最下面一层的护卫就感知到了,僵硬着四肢,哐哐走向黑瞎子。
声势大,脚踏在地上嘎吱响。
甲胄摩擦声在这安静氛围中尤其明显。
应鸦一马当先,宛如蝴蝶,人跳跃在甲胄护卫之间,一下子就蹿了上去。
拿着信物的谢雨臣并不是完全的安然无恙,只要离得近,就会唤醒甲胄护卫。
于是,谢雨臣的动作比它们还快,一棍子直冲心口,快准狠。
一下显然不太行,心口上的防卫太厚。
又一下,棍尾直接陷入甲胄之中,鼓起的胸膛下陷一部分,是打准位置了。
甲胄护卫似是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