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不少人直接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
“仙……仙长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这都是老实巴交的种地的,没见过什么要犯啊!”
村正也是面无人色,颤声道:“仙……仙长明鉴,我们这小村僻壤,昨日……昨日除了后山有些异响,并……并无异常啊!”
“异响?”阴鸷中年人目光一厉,精准地捕捉到关键词,“何处异响?”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下方战栗的村民,最终,缓缓落在了村西头那间最为破败、此刻门缝后正有一双惊恐眼睛望出来的茅屋。
“在那边吗?”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所有村民的目光,也下意识地、带着恐惧和某种急于撇清的意味,齐刷刷地看向了冼丕臼的柴门。
“是……是有点动静……”一个村民哆哆嗦嗦地指向那边,“就……就是洗不白家那边……”
“对对!昨晚他家方向好像有光!”
“肯定是他!肯定又是他这个灾星惹来的祸事!”
恐惧迅速转化为了指责和怨恨,精准地投射向那个一直被视为不祥的少年。在这一刻,将麻烦推给他,成了所有村民自保的本能。
阴鸷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脚踏法器,缓缓下降,逼近那间孤立的茅屋。另外两名黑衣人也面无表情地跟上,强大的灵压笼罩而下,让那片区域的空气几乎凝固。
冼丕臼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门外村民毫不犹豫的指责和那不断逼近的、令人绝望的威压,浑身冰冷,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祸根,终究还是种下了。
而且是以一种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