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龙血树脂。增强感知,暂时性的。”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格鲁说你学东西很快。证明给我看。”
下午的训练更加严酷。瓦里安教我如何利用地形和光影隐藏自己,如何通过鸟鸣和树叶的颤动判断远处是否有敌人,甚至如何控制体温来减少红外特征——虽然这个世界没有这个词,但他称之为“热影”。
“精灵的祖先在森林中生活了几千年,”他用烟斗指着我的眼睛,“我们的血液里有森林的记忆。你虽然是半精灵,但也有这个潜力。”
日落前,他带我来到一处小空地,地上散落着各种奇怪的装置——绳套、木刺、网兜等等。
“地精陷阱,”瓦里安用脚踢了踢一个绳套,“粗制滥造,但足够抓住粗心的精灵崽子。识别它们,解除它们。”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那些装置。在游戏中,地精陷阱通常很简单——绳套、陷坑、弹射木刺。但现实中的这些更加原始和危险。我小心翼翼地碰触一个绳套,立刻认出了触发机制。
“这是弹簧套索,”我说,“踩中那块木板就会触发。”
瓦里安点点头:“解除它。”
我花了十分钟才安全地拆掉那个陷阱,手指被粗糙的绳索磨出了血。瓦里安没有帮忙,只是不停地抽着那个神奇的烟斗,偶尔吐出简短的指示。
天黑后,我们在一棵巨大的空心树里过夜。瓦里安生了一小堆几乎无烟的火,煮了一锅味道古怪但温暖的汤。汤里漂浮着一些我不认识的蘑菇和根茎。
“喝了它,你会需要体力。”瓦里安说,“明天实战。”
那晚我睡得很浅,耳边总是回响着森林的各种声音——猫头鹰的叫声、远处狼的嚎叫、树叶的沙沙声。瓦里安整夜都醒着,我能看到他烟斗的微弱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第二天黎明,我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惊醒。瓦里安正在磨他的弯刀,看到我醒了,丢给我一小块干肉。
“吃。我们一小时后行动。”
“什么行动?”我揉着眼睛问。
“地精营地,东北方向两里。”瓦里安的语气就像在说要去采蘑菇一样平常,“六个成年体,可能有幼崽。你的任务是观察、潜入、标记萨满位置,然后听我指令行动。”
我的困意瞬间消散。实战?今天?我以为还会有更多训练……
瓦里安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冷笑一声:“最好的训练就是实战。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单挑整个营地。”他递给我五支特殊的箭,箭头上绑着某种小囊袋,“睡眠粉,足够放倒一头野猪。射中萨满,别失手。”
一小时后,我们潜伏在地精营地外围的灌木丛中。说是营地,其实只是几块兽皮搭在树枝上的简陋遮蔽所,中央有一堆冒着烟的篝火。六个绿色皮肤的地精正在忙碌——两个在剥某种小动物的皮,三个在争吵,还有一个体型较大、戴着骨头项链的正往一个粗糙的木碗里倒各种可疑的粉末。
“萨满,”瓦里安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几乎不可闻,“最危险的一个。他会召唤小恶魔和毒云。先解决他。”
我点点头,慢慢拉开弓,搭上一支睡眠箭。地精萨满背对着我们,正手舞足蹈地进行某种仪式。其他地精围着他,发出刺耳的笑声。
“记住,”瓦里安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尖,“像影子一样呼吸,像落叶一样移动。”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萨满的后颈。弓弦轻轻一响,箭矢破空而去——
正中目标!萨满发出一声怪叫,伸手去拔脖子上的箭,但已经太迟了。他摇晃了几下,像截烂木头一样栽倒在地。
“现在!”瓦里安一声令下,我们同时冲出灌木丛。
接下来的战斗既漫长又短暂。瓦里安像一阵死亡旋风,弯刀所过之处,地精纷纷倒下。我射中了另一个地精的肩膀,但没等他倒下,第三个地精已经挥舞着石斧朝我冲来。
我本能地侧身闪避,但还是被划破了手臂。疼痛像火一样烧过我的神经,但我没时间思考。地精再次扑来,这次我抓住机会,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刺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