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只因‘未知’便拒之门外,岂非因噎废食?”
“没错!”另一位与赵乾交好的长老附和道,“况且他自行筑基便能引动异象,岂是凡俗?若能好生培养,未来或可成为宗门栋梁!”
“培养?拿什么培养?资源向谁倾斜?他这诡异灵根需要何种资源我等一概不知!难道要浪费大量资源去试错吗?”马长老冷声道,“别忘了,还有一个半妖女子跟着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争论越发激烈。
最终,一直沉默的吴清远长老缓缓开口:“此子确有其特异之处,福祸难料。然我青云宗自有容人之量,亦需谨慎行事。这样吧,暂且将他收入外门,归入……丹堂名下,做一记名弟子。一来,丹堂事务繁杂,需人手,可观察其心性;二来,丹堂资源消耗相对有度,亦可观察其功法与寻常灵植、丹药是否有特异反应,再做后续定夺。至于那半妖女子,暂且安置在外门客舍,严加看管,不得随意走动。”
这个折中的方案,暂时平息了争论。
于是,冼丕臼的归属便被定下——青云宗外门,丹堂,记名弟子。
当周明执事将这个结果告知冼丕臼时,他心中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失落。总算暂时有了安身之所,但“记名弟子”身份低微,资源受限,且显然宗门对他充满疑虑和戒备。
他被周明领着,前往位于侧峰的丹堂报到。
而与此同时,关于一个“灵根未知、引动异象、被破格收入丹堂”的野修小子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在外门甚至内门部分弟子中传开,引起了各种各样的关注和议论。
一双隐藏在暗处的、属于暗影阁探子的眼睛,也通过某种隐秘渠道,得知了这一结果。
“青云宗丹堂记名弟子么……”阴影中,沙哑的声音低语,“倒是会找地方躲。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盯紧丹堂,伺机而动。”
风波,并未因他踏入宗门而平息,反而潜入了更深的水底,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