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罗盘似乎指向了左前方某个方向,并且传递来一种极其微弱的、混合着警告与指引的复杂意念!
左前方?那边是……
冼丕臼猛地想起,聚云镇周掌柜闲聊时曾提过,镇东百里外有一片终年云雾缭绕的山峦,据说是一个名为“青云宗”的修仙宗门外围山门所在!青云宗在附近一带颇有名声,算是名门正派,时常会派遣弟子下山历练,并在聚云镇招募杂役甚至外门弟子。
这罗盘指向青云宗方向?是祸是福?
来不及细想了!身后的压迫感已近在咫尺!
“去那边!”冼丕臼猛地一拉阿芷,改变方向,朝着左前方全力狂奔!
又奔出十数里,前方景象豁然开朗。一条可供车马通行的官道出现在眼前,而官道上,竟赫然行着一支队伍!
队伍前方是几名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统一青色劲装的修士,神情倨傲,气息不凡,至少也是筑基期。后面跟着几辆马车,车上插着绣有“青云”二字的旗帜。队伍最后,则是一群几十个年纪不等、穿着朴素的凡人少年少女,个个面带憧憬又有些忐忑不安,在一名青云弟子的带领下徒步走着。
这分明是青云宗外出招募弟子返回的队伍!
真是青云宗!
罗盘的指引竟应验于此?
冼丕臼心中剧震,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而几乎在他们冲出山林、出现在官道旁的刹那——
嗖!
那道一直追踪他们的青虹猛地加速,瞬间越过他们头顶,轻巧地落在官道中央,正好挡在青云宗队伍前方。
青袍修士现出身形,目光直接略过狼狈不堪的冼丕臼和阿芷,看向队伍前方那几位骑马的青云宗弟子,尤其是为首一位面容沉稳、气息已达筑基后期的中年修士,拱手笑道:“前方可是青云宗的赵贤弟?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那被称为“赵贤弟”的中年修士显然认得来人,勒住马缰,回礼道:“我道是谁弄出这般大动静,原来是清虚观的玄云子道长。道长不在观中清修,怎有暇来这荒山野岭?”
两人的对话,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青云宗的弟子们好奇地打量着玄云子,又看向他身后那两个突然从山林里钻出来、形容狼狈的少年少女。
冼丕臼和阿芷僵在原地,进退维谷。前有来历不明的强大修士和青云宗队伍,后有未知的追兵……不,或许已经没有“后”了。
就在玄云子现身的瞬间,那两道原本悄无声息追踪而来的阴冷气息,在距离官道尚有数百丈的密林中猛地停滞,如同毒蛇般蛰伏起来,再不敢靠近分毫!显然对青云宗和这清虚观的玄云子颇为忌惮。
玄云子与那赵姓修士寒暄两句,便话锋一转,指向冼丕臼,朗声道:“不瞒赵贤弟,贫道方才被一道奇异的筑基异象引来,源头便是此子。观其异象,引动阴阳,颇为不凡,故而心生好奇,一路跟来。却不知此子与贵宗……”
他将问题抛给了青云宗,既点明了冼丕臼的价值(奇异筑基),又撇清了自己强行追踪的嫌疑,手段老辣。
赵姓修士闻言,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仔细打量起冼丕臼。这一看,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此子刚筑基成功,气息尚不稳定,但那份真元的纯净度和隐隐透出的奇特波动,确实非同一般,远胜寻常刚筑基的修士。
再看看他身边那个带着淡淡妖气、眼神警惕的少女,赵姓修士眉头微皱,但并未立刻发作,而是沉声问道:“你二人是何来历?为何在此荒山野岭?方才的筑基异象,可是你所引发?”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冼丕臼身上。
压力如山!
他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机会只有一次!回答得好,或许能借此摆脱追杀,甚至获得一丝机缘;回答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中飞速盘算。绝对不能提凌虚子和暗影阁!那只会死得更快!
他抬起头,迎向赵姓修士的目光,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恭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