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斜睨下来,带着点惯有的小倨傲,“这不影响训练,弗林特已经等不及了。今年是他第二个最后一年了,留级了一年就为了这个魁地奇杯……下周开始,每周三次,雷打不动。”
他说的是魁地奇训练。
伊丝塔想起医疗翼里他那副百无聊赖又暗含兴奋的样子,显然早已盼着这一天。
“刚恢复就训练,没关系吗?”
“马尔福从不因小伤耽搁正事。”德拉科下巴微抬,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
“……你要是没事,训练场那边视野还行。”
这话说得含糊,但邀请的意味清晰。
伊丝塔轻轻“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保护神奇生物课被无限期暂停的消息已传遍城堡。
替代他暂时负责照料场地杂务的是草药学助理,一位沉默寡言的赫奇帕奇毕业生。
风声里,魔法部甚至派了专员前来“评估教学安全条例”。
十月初的霍格沃茨,空气里浸透了凉意。
魁地奇训练的次数明显增多,不仅斯莱特林,其他学院也是。
每次课后走向城堡大门,总能看见穿着各色队袍的身影抓着扫帚,匆匆奔向球场。
但遇见格兰芬多队的次数似乎格外多。
那天傍晚,一次魔药课提前结束,伊丝塔拐向图书馆又借了两本关于守护神咒的书籍准备回地窖。
自从特快列车上那次意外后,她对这道咒语产生了兴趣。
她抱着书,拐过连接主堡与训练场方向的拱门,差点与一队鲜红的身影撞个满怀。
为首的是奥利弗·伍德,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鬼飞球,脸庞被风吹得通红,眉头紧锁。
他几乎没看路,差点撞上伊丝塔。
伍德在马上撞到伊丝塔前,猛地停住脚步,那双充满血丝、只专注于内心宏愿的眼睛茫然地聚焦了一下。
看到斯莱特林的院徽,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抿紧了嘴唇,侧身粗暴地挤了过去,带起一阵汗水和风的气息。
“跟上!别磨蹭!我们还有整整一套新战术要跑!每一次起飞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焦灼的严厉。
他身后跟着疲惫不堪的队员们。
哈利和韦斯莱双胞胎看起来还好些,只是满头大汗,另外两个击球手则几乎是拖着步子走路,袍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梅林啊,伍德是不是疯了?”一个击球手小声抱怨,声音嘶哑,“天都快黑了!”
“这是他七年级了,安吉丽娜,”另一个女孩擦着额角的汗,喘着气说,“最后一次冲击魁地奇杯的机会。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赢过了。”
“我知道,可这也太……”
“别说了,他听见了更没好果子吃。”
队伍匆匆远去,那抹沉重的红色消失在走廊尽头。
伊丝塔站在原地,还能听到伍德远远传来的、模糊却依旧充满力量的督促声。
她忽然想起德拉科在训练间隙,偶尔会靠在扫帚上评价:“格兰芬多快被伍德逼疯了……不过也好,省得我们费太多力气。”
德拉科提起训练时,虽然认真,却从未有过这种近乎绝望的迫切。
对马尔福而言,魁地奇是兴趣,但对伍德来说,那似乎是执念,是七年等待的最后燃烧。
伊丝塔抱紧了怀里的书,继续向地窖方向走去。
城堡外的天空,阴云低垂,似乎又要下雨了。
回到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的火燃得正旺,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布雷斯·扎比尼慵懒地陷在最靠近壁炉的沙发里,手里捏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看到伊丝塔进来,他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瞧瞧,我们的阿兹卡班巨星又上头条了。”
“胆子真不小,居然溜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