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阵激动。
欧洲人爱吃高热量的东西,得冠心病、心绞痛的人多,还大多是有钱人。
这药要是真有用,价格能堪比黄金。
“这药是用什么做的?”他追问,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陈林摇摇头,故意露出为难的样子:“那老道不肯说,只知道味道特别苦。”
“能稳定供应吗?”合信又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应该没问题。”陈林点头,语气笃定。
一旁的利宾听得云里雾里。
他觉得陈林说的“老道士”八成是编的——他从小爱看志怪小说,里面总用“老道士”当借口,什么解释不清的,都推给老道士。反正老道士来无影去无踪,没法印证。
“哦,对了,合信先生,给您介绍个人。”陈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拉过利宾,笑着介绍,“这位是利宾,学贯中西的学者,我跟您提过的。”
“合信先生,您好。”利宾赶紧开口,说的是带着苏州口音的英语,虽然有点生硬,但很清楚。
合信伸手跟他握了握,两人一聊起学术,就停不下来。
从西方的物理学到东方的儒学,话题一个接一个。
陈林站在旁边,倒成了陪衬。
其实他今天带利宾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启动书局的事,有了书局,就能聚集一批学通中西的读书人,这些人会是他的文士班底;二是通过合信,把硝酸甘油片卖出去。
卖药只是第一步。
这药是真的有用,能跟合信建立信任,还能让他打开“东药西输”的渠道。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帮西方人治冠心病——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