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你们船上的陈林,不管犯了什么错,都应该由租界受理,轮不到你们清国官府管!”
珍妮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可秦少柏却根本不买账,反而冷笑一声:“人犯是在华界作的案,户籍也是大清国子民,而且还涉谋反大罪!这种案子,岂是你们租界能管的?简直是笑话!”
眼见好说不行,珍妮转头看了一眼詹姆斯。
詹姆斯立刻心领神会,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一手握紧枪身,一手压下扳机,“咔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在江面上格外清晰。
“放人!”詹姆斯声音粗重,眼神凶狠地盯着官船上的人,“否则,你们今天别想过去!”
“是吗?”秦少柏脸上依旧硬气,丝毫没被吓到,“拿把火铳就想吓唬本官?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说着,他猛地向后一挥手,大声喊:“来人!”
船舱里立刻冲出来一队兵丁,个个手里拿着鸟铳,枪口对准了巡逻艇,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陈林被关在官船的底舱里,里面一片漆黑。
但他能清楚地听见外面的动静——珍妮的声音、詹姆斯的呵斥声、秦少柏的怒骂声,兵丁急促的脚步声,他全都听得明明白白。
他心里一阵暖流——是珍妮来救他了。这个女人,之前虽然坑过他几次,但关键时刻,还算是靠谱。
可没一会儿,官船的继续前进,巡逻艇退到了一边。陈林的心沉了下去——他并没有被放出去。
外面的对峙,看样子是合信他们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