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个孩子?多大了?”
“大的男孩十三四岁吧,小男孩十岁左右,还有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
听了这话,铁良心里刚冒起来的一点希望,又沉了下去。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算再机灵,也没法制服刘威啊。
刘威虽说不算什么高手,但也不是个半大小子能轻易放倒的。
更别说,刘威死得那么邪门,那种手段,怎么可能是个孩子能弄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三个孩子没了爹娘,总不能不管。
铁良还是把这事告诉了县尊吴云,又申请了二百文补助,打算给孩子们送过去。
可等他赶到洋泾浜的时候,只看到一间空荡荡的茅草屋。
屋顶的茅草掉了大半,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院子里的枯草随风招摇,一看就是好多天没人住了。
铁良站在院门口,心里有点发堵。
他想找附近的人问问,可这一片的人家早就搬走了,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他对着衰败的茅屋叹了口气,只能悻悻地往回走。
……
这会儿,陈林正在丽如银行里,把从颠地手里拿的五万银元正洋存了进去。
颠地洋行的钱也存在这家银行,所以陈林没见到实打实的银元,只拿到了一张银行的票据。
他看着票据上的数字,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这些洋人,不愧是最早搞金融的,很多手段都跟后世差不多了,倒省了不少麻烦。
“恭喜你,杰克。”颠地在单据上签完字,抬起头,蓝眼睛里带着笑,伸手跟陈林握了握,“现在你也是有钱人了。”
他的手劲不小,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了陈林的手腕,带着股子西洋人的热情。
这事很快在租界里传开了。
有人说颠地先生讲信用、人品好,也有人记住了“陈林”这个名字——能跟颠地做这么大的生意,这年轻人不简单。
存完钱,陈林特意取了一百块银元试试。
当那些白花花的西班牙本洋递到他手里时,他心里颤了一下——银元边缘的齿纹硌着手心,凉意在指尖漫开,可那沉甸甸的分量,却比泥炉的炭火还让人心里发暖。
他没多耽搁,直接去了工地,把几个工头叫了过来,给每人发了五个银元。
韩忠信接过银元,往怀里一揣,腰杆都直了,嘴咧到耳根:“主家!您放心,俺们肯定好好干活!”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嘴里一口一个“主家”,那股子亲热劲,像是把自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