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嘴里苦,像吞了黄连。
后背的疼痛越来越烈,他不得不靠在灶台上,大口喘着气,左手紧紧按着后背的旧伤,指节都泛了白。
韵力确实强了——决战后,他在唱宗闭关了三个月,把混沌的黑气从经脉里一点点逼出去,也悟透了唱宗的“声韵”
,现在一开口,就能震碎三丈外的石头,连师父留下的那面铜锣,都能敲出更浑厚的声响。
可身体却跟不上了,每次运功过半个时辰,后背的旧伤就会作,疼得他连站都站不稳,连烤饼时翻面都要慢半拍。
“哗啦——”
锅里的粥溅出来一些,落在灶台上,烫出滋滋的响。
大飞赶紧用布擦了擦,看着锅里翻滚的蜜枣,忽然就想起了武崧。
那家伙性子急,肯定又在打宗拼命训练,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
以前在星罗班,武崧总爱跟白糖吵架,吵完了又会偷偷把烤鱼干塞给白糖;
武崧中暑时,是白糖守在旁边;武崧被混沌打伤时,是白糖拼尽全力护着他。
现在,武崧肯定也在想白糖,肯定也在责怪自己不够强,就像他一样。
“嗡——”
腰间的锣忽然出一声轻颤,声韵顺着经脉往上涌,像一股暖流,后背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些。
大飞伸手摸了摸锣,那是师父留给她的,也是星罗班的信物,锣面上刻着的花纹已经被磨得亮。
他想起决战时,他就是用这面锣,震退了混沌的黑气,护住了小青和墨紫,可还是没能护住海漂——要是他再强点,要是他的声韵再浑厚点,说不定就能把混沌的黑气从她身上逼出去,而不是让他猫动手。
“等粥好了,给武崧留一碗吧。”
大飞轻声说,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跟白糖说话,
“等他来唱宗,我就给他做最香的烤饼,加三层肉,蘸双倍酱。
还要跟他一起,去咚锵镇找墨韵和小青,去看白糖。
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煮蜜枣粥,给白糖留一碗,告诉他我们都很好。”
锅里的粥终于熬好了,甜香浓郁。
大飞盛了一碗,放在灶台上,又盛了一碗,用布包好,揣在怀里——这是给武崧留的,等他什么时候来唱宗,就能喝到热乎的蜜枣粥了。
他还特意多加了两颗蜜枣,是白糖最喜欢的那种,甜得腻。
小徒弟们跑进来,围着锅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麻雀。
大飞笑着给他们盛粥,看着他们吃得一脸开心,嘴角沾着米粒,忽然觉得心里暖了些。
后背的疼痛还在,可他知道,他不能倒下。
星罗班还在,墨韵在去咚锵镇的路上,小青和墨紫在身宗守着,武崧在打宗拼命,他也要好好的,等雨停了,等大家都聚在一起,再给白糖盛一碗最热乎的蜜枣粥,告诉他“我们都很好,我们还记得你要吃遍猫土的心愿”
。
雨还在下,绵密的,带着点甜腥的水汽。
大飞站在灶房门口,看着远处的山峦被雨雾笼罩,像蒙了一层白纱。
手里握着那面锣,声韵在经脉里缓缓流淌,虽然微弱,却很稳。
他知道,这场雨总会停的,就像武崧心里的执念,总会慢慢淡下去;
就像白糖没说完的话,总会有人替他说;就像星罗班的羁绊,永远都不会断。
等雨停了,他就去打宗找武崧,跟他一起练韵力,一起变强。
他要教武崧用声韵调和火韵,让武崧的心脉不再那么疼;
武崧要教他用火韵烤饼,说那样烤出来的饼更香。
等他们都准备好了,就去咚锵镇,找墨韵和小青,找白糖。
到时候,他要给大家做最香的烤饼,煮最甜的蜜枣粥,告诉白糖
“我们都来了,我们带你去吃遍猫土的好吃的,从唱宗的糖粥,到步宗的烤饼,还有咚锵镇的枣馍”
。
灶台上的粥还冒着热气,怀里的粥也还暖着。
大飞笑了笑,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