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替他掖掖窝边的薄毯,指尖碰着他的绒毛时轻轻的。
他便眯着眼哼两声,把尾巴搭在墨韵的鞋边——不用说话也知道,这人又在怕他睡沉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日,口袋里的桃子核攒了小半捧,王大爷给的糖画棍插在窗台上排得整整齐齐,连槐树叶都比刚回来时又密了些。
白糖蹲在院角翻晒好的槐花,闻着那股清甜味,忽然觉得心里头填得满满的,像被晒暖的棉絮裹着。
墨韵走过来帮他把槐花装进陶罐,他便抬头笑:
“墨韵哥,明天去后山好不好?我记得那儿有野枣。”
“……”
墨韵捏着陶罐的手顿了顿,低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罐子里的槐花还亮。
“好。”
他应着,伸手拂掉白糖耳尖沾着的槐花瓣,
“明天去后山。”
风从敞开的院门飘进来,带着镇外稻田的香。
远处传来王大爷收摊的吆喝声,还有豆腐汤圆在灶房偷尝米糕的窸窣声。
“真希望这个日子能一直是这个样子……”
白糖晃了晃尾巴,觉得这悠闲日子呀,慢得像蜂蜜在罐里慢慢淌,甜得舍不得快一点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