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羽津”后，想起了另一件事。
“有个问题......”裴观星转头看向了控制室的窗外。
越是靠近【净土】的地方，灯光就越是霓虹璀璨，人口也更多。
即使现在已经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仍有不少人在夜店、夜市享受生活。
看着微小如同粒子来回移动的人们，裴观星说道：
“和寒川司战斗的时候，他曾一刀杀死了数百名寒川家的人。”
“但是那些人的灵魂，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向地下飘去。”
“我最初以为是日本神话中的‘地府’：黄泉比良坂。”
裴观星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眉头微微蹙起：“但是却没有像是我们在酆都的时候那样，感受到任何法则的气息。”
“反而像是有某种奇特的东西，在拉扯着那些灵魂一样。”
裴观星收回视线：“你有找到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吗？”
听了裴观星的话后，安卿鱼沉吟片刻，似乎是在回忆。
几秒过后，安卿鱼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确切的相关资料，但经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了些思路。”
说着安卿鱼在面前的屏幕上点了几下。
这次他调出来的，并不是文本，而是无数的数据。
“就是这些。”安卿鱼看向裴观星，“这些是日本人圈历年的人口总数，以及各种能源的统计报表。”
“可实际上，他们的各种矿产开采其实并不算多，但整个人圈的发展不光没有任何的停滞，甚至还越来越快。”
“而且像是【净土】这种庞然大物，应该是消耗能源最多的地方。”
“但根据‘羽津’的报告来看，【净土】反而是输出能源最多的地方。”
听了安卿鱼的话后，裴观星点点头：“简单来说，日本人圈的能量资源，应该是供给远远小于需求。”
江洱听着谈论的焦点，直接从“灵魂”转移到“资源”上，两人思路转变之快，让她一下子没跟上。
“额......所以呢？”江洱眨巴着眼睛，认真的问道，“这和灵魂有什么关系？”
安卿鱼那双被灰色光芒覆盖的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江洱......灵魂也是一种能量啊。”
江洱瞳孔猛然一缩。
她虽然没能及时跟上安卿鱼和裴观星谈话的思路。
但经过安卿鱼这么一点，再结合裴观星之前所说的情况。
她瞬间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是说......【净土】在回收利用那些灵魂？”
安卿鱼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净土】之下，仍在享受夜晚的人们。
不只是活着的时候，被神谕使们当做牲畜来圈养；
死后的灵魂还要被迫“反哺”给人圈。
而他们，却对此毫不知情。
只能被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