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乎一个谁?问这种问题的人是不是有病?”蔓德拉讥讽道,“趁早离开吧,一看就知道你没遇到过真正的危险,见过那些怪物吗?没有吧,不然也不会觉得有谁能在那些东西盘踞的地方活下来。”
她承认对方确实有几分实力,但也只觉得对方不自量力。
比她强的死在她眼前的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白鸽和她也不过伯仲之间——嗯,等她拿回法杖之后。
凌等闲没有回应,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份地图,用力地把它铺开,把一支几乎没墨的笔推到她面前:“小丘郡在哪儿?哪些路不能走了?”
那里有军队,那里有罗德岛办事处,他相信,哪怕她不在那里,听说剧变,也一定会去。
蔓德拉知趣地替他划出了方向,潦草地标注了危险的可能。
“吃完了吗?算了,食盒给你了。”反正有备用的,凌等闲看向另外两人,三角铁和拉普兰德都意会表示随时能出发。
“那个,等等!”蔓德拉起身,气愤过后她还是认清了事实。
“……”
“我和你们,一起……”
而她忽然噤声,而三人也不由自主地止步。
在前方,一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远处,不是怪物,不是士兵。
被火焰灼烂的衣摆,开放的伤口,染透恐惧和硝烟的脸庞带着麻木的神色,麻木地前进。
有的人相互搀扶,有的人则是踉跄着倒下,倒下的有的爬起来又继续向着远处没有血色的地方前进,而有的则是再也没有爬起来。
那就像是什么火焰燎原过后的痕迹的显化。
火苗真的生来和光明与热量相伴吗?
三角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而且她和凌等闲听说了法令,这些人最后会被军队阻截下来,隔离,部分人会被“处理”。
凌等闲依然沉默,修长的人群队伍并非望不到尽头,他们行过,远处一声悠扬的战舰停下发出的轰鸣声震响,它会带来许多热量。也许是因为太远了吧——
他只觉得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