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说出要离婚的话,是咬着牙齿的说出的,连两腮处都有明显的肌肉隆起,这句话也把宋玉树惊到了。
他先是震惊,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的坎坷与磨难才走在一起,而阮四月也不是没有经受过困难的考验,
怎么到现在,没有阻碍了,孩子也出生了,经济上也越来越好,也没有双方家庭的牵绊,怎么就要离婚了呢?
国外的两个孩子,宋玉树并没有打算接回国内抚养,只是定期给钱,补助一下,偶尔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去看看孩子。
怎么,阮四月一向是宽厚善良,连这样的事都无法容忍吗?
“四月,我哪里做错了?
我改,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什么也不说,就悄悄生气,
还有,离婚这个字眼不好乱提的,
我们两个冲破重重困难,走在一起,容易吗?
我们现在有了孩子,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幸福的生活要一起度过,怎么能提离婚呢?”
宋玉树站起身,走到阮四月身边,想去抱她,
阮四月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一味的落泪。
她哭个不住,哭得宋玉树的心都痛了。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阮四月伤心的症结何在,
他挣钱不少,养家全包,有多余的资金也交给阮四月存起来了。
回家来,也是力所能及地去带孩子,他从来没有富养大的孩子那种娇骄二气,
怎么阮四月就是经常莫名其妙地不开心呢?
阮四月哭了好久,哭得累了,但她心里的决心却没有动摇,
她决定摊牌,
“玉树,我知道,国外生这两个孩子,也不是你的错,
但是,你这一生,和他们也将有着解不开的关系。
我这心里,总是难以接受你这么频繁和他们的母亲联系,
我说难听一点,我总觉得,好像你养了一外室,家外有家一样。
我说这些,并不是说你不对,而是我,
可能,就是我心胸不够开阔,是我不好。”
阮四月认真地盯着宋玉树的眼睛看,推心置腹。
阮四月第一次开诚布公,把自己对国外两个孩子的真实感受说给宋玉树听。
宋玉树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样,怔住了。
他没想到,这件事,对于阮四月有如此大的心理压力。
他怔了一会,颓然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抽起了烟。
他很少抽烟,在家里,几乎不抽烟,在外面应酬时偶尔抽一根。
阮四月缓缓转身,看到宋玉树的背影,
一阵风过,一阵烟味正对阮四月吹了过来。
阮四月转身,走了过去,从后背,轻轻搂住宋玉树的腰,
这是一个肌肉满满的腰。
她每次搂着他,总是能感觉到从肉体到心理的喜欢。
而如今,她却要放弃这个让她从心里到身体上都很依恋的男人。
要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一起,她的幸福也变得不那么踏实,感觉有点虚无,有点假。
两个人一起逗着孩子的孩子,她也觉得挺幸福,
但是,越是幸福的时候的,她的心里,越会有国外那两个孩子的形象一闪而过,仿佛在讽刺着她的幸福。
她的幸福感是有裂缝的,像是一床温暖的被子,中间一条大大的裂缝,时时透过一阵零下几十度的冷风。
宋玉树缓缓掐灭了烟,手里捏着烟头,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然后双手捏住了阮四月的双手,把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腰上了拿了下来,
然然后转身和阮四月面对面,轻轻地抱住了她,
“四月,这件事,真的对你这么大影响吗?”
阮四月不语,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刚抽完烟,他的身上有着残留的烟草的味道,阮四月依然觉得好闻,
她一直觉得宋玉树身上有一种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