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看着邱冥眼中那近乎狂热的冰冷,明白了对方是真正将天神教的教义奉为圭臬。
他晃了晃手中的药剂,眼中转而露出研究者特有的痴迷光芒: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邱老哥,你的眼光太局限了。”石景胜的舌头舔过嘴唇,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三成的觉醒几率…多么美妙的数据啊。你说,如果我能破解它的配方,甚至…改进它,让它变得更强,或者…让它变得不一样,比如觉醒出一些…更加特别、更听话的‘天赋’呢?”
“到时候,究竟是谁掘谁的根,可就不一定了…”
实验室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因不同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危险人物,对着同一支蓝色药剂,露出了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不寒而的笑容。
……
京武
武道馆内人声鼎沸,各个源魔战场轮换回来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兴奋地交流着年关战役的见闻。空气中弥漫着汗味、源力波动,以及劫后余生的亢奋。
人群中央,公冶坚白无疑是嗓门最大、动作最夸张的一个。他一只脚踩在休息长凳上,手臂挥舞得虎虎生风,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面的脸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六阶畜生的利爪离医疗队的小姑娘就差零点零一公分!小爷我一个‘移形换影’就挡在前面,随即运起‘雷暴拳’,接下了它含怒一击!”
公冶坚白把胸口拍得砰砰响,虽然脸色还带着点伤后的苍白,但气势十足,“要不是小爷我源力不足,后续没有接上天赋技,被另一个阴险的六阶从背后偷袭得手,我能把那第一只源狗的屎都打出来!”
周围不少不明真相的新生听得两眼放光,发出阵阵惊呼。
“公冶你也太厉害了!”
“硬抗六阶源龗?不愧是我们新生的前三啊!”
“后来呢后来呢?”
公冶坚白对这番反应十分受用,正要继续添油加醋,身后就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
“公冶!”
公冶坚白身体一僵,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正好看到倪青、邵湘灵和彭妙梦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是倪青首席!”“还有邵湘灵!”
“第三的公冶坚白都能与六阶匹敌了,倪青与邵湘灵岂不是更强?!”
“可不是吗?!倪青不仅是新生首席,他可是战胜了我们京武的最强者北冥雪,是名副其实的京武首席!”
“那这公冶坚白是不是在吹牛B啊,他连五阶都没有突破,怎么与六阶斗?!”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彭妙梦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拆台:“哟,公冶,你这次是一拳一个六阶,下次是不是要单挑王者了?”
公冶坚白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彭妙梦!你少阴阳怪气!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去8号战场问问镇魔军的兄弟!我公冶坚白是不是掩护医疗队立了功!是不是被六阶偷袭受了伤!”
他确实参与了战斗,也确实因掩护队友而受伤,但这过程中的凶险和细节,自然被他艺术加工了一番。真正的硬扛六阶?他最多是在六阶源龗的追击余波下护住了几个伤员,并且那“偷袭”他的六阶,主要目标也根本不是他,他只是不幸被波及,但这也足以让他重伤濒危,休养了许久。
倪青看着公冶坚白急赤白脸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信你,没吹牛行了吧?能从前线活着回来,就是好样的。”
倪青心里跟明镜似的。公冶坚白肯定参与了战斗,也尽了力,甚至可能真的冒了生命危险。但以他五阶的战力,正面碰上六阶源龗,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绝不可能像他吹嘘的那般轻松惬意。这不过是年轻人战后宣泄情绪、博取关注的一种方式罢了。
公冶坚白见倪青给他台阶下,哼哼了两声,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吹嘘了,转而好奇地打量倪青:“咦?倪青,感觉你…气息好像又不一样了?更深沉了?你是不是又偷偷进步了?”
邵湘灵也微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