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凶间深处……还有……更古老的……恐怖……”
“被囚禁的……吞渊之主的……‘恶梦’……”
“以及……‘它’……试图降临的……爪牙……”
叶辰猛地睁开双眼,刚刚因为找到恢复方法而升起的一丝振奋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更具冲击力的信息击得粉碎。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射向骨矛那跳动着魂火的眼眶。
吞渊之主的恶梦?那是什么?是某种精神层面的具象化产物?还是被主体意识压制、排斥后,在这身体角落里沉淀下来的负面情绪集合体?而‘它’的爪牙……是指污染源核、导致吞渊之主陷入混乱疯狂的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吗?难道它的力量,它的触手,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源血之海,而是渗透到了这片位于吞渊之主身体另一端、象征着死亡与终结的骸骨废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污染的深度和广度,恐怕远超他最初的想象。吞渊之主的“病情”比预想的更严重,而他想要找到离开的“健康通道”,或许也变得更加渺茫。
骨矛的魂火在叶辰的注视下微微摇曳,传递出的不再是之前的坚定,而是混合着无奈、沉重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们……别无选择……必须……尝试……否则……唯有……消亡……”
它的意思很明确。无论凶间里隐藏着何等恐怖,净骨民们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反抗,就是被噬魂骸骨,或者被那更深的恐怖吞噬、同化,彻底消失。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叶辰他们的到来,尤其是叶辰身上那股不同于此界任何力量的气息,被它们视为了这一线生机。
叶辰的心缓缓沉下,如同坠入无底冰渊。前路的凶险,层层叠加,似乎远超他之前的任何预期。他不仅要面对噬魂凶间本身和那些堕落疯狂的噬魂骸骨,还可能要在其深处,直面那污染源头延伸而来的、更具主动性的邪恶力量,甚至还有吞渊之主自身衍生的、被囚禁于此的“恶梦”--一个庞大古老生命体的负面结晶,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这三者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他陷入绝境,而现在,它们可能同时存在于那个名为“噬魂凶间”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能感受到体内那经由碎片转化而来的、微弱却确实在增长的力量,带着一丝冰凉的死寂感,在混沌丹田中缓缓流淌。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眉心中那枚钥石碎片的存在,它依旧沉寂,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冷漠,仿佛世间万物,无论是生命还是死亡,是创造还是毁灭,都与它无关。
无论前方是什么,是噬魂的凶间,是古老的恶梦,还是域外存在的爪牙,都无法阻挡他回去的脚步。为了心渊中等待他的同伴,为了那个必须回去的世界,他必须走下去。
他需要力量,更多、更强的力量。
他更需要信息,关于凶间,关于“恶梦”,关于“爪牙”的一切信息。
骨矛的警告,如同警钟,在他心中长鸣不歇。
叶辰的心神因骨矛传递来的信息而愈发沉重。那不仅仅是文字描述,更是裹挟着画面、情绪与灵魂震颤的神念洪流。他凝视着骨矛眼眶中摇曳的苍白魂火,仿佛能透过那火焰,看到一片被绝望浸透的记忆荒原。
“骨矛,”叶辰的神念传递过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告诉我,关于‘凶间’,关于‘恶梦’,关于……你知道的一切。”他需要信息,如同在黑暗中需要火光,哪怕这火光映照出的是狰狞的鬼影。
骨矛的魂火猛地一颤,仿佛被叶辰的问题刺中了灵魂深处最隐秘、也是最痛苦的伤疤。它沉默了,那沉默并非空无,而是充满了压抑的呜咽与破碎景象的回响。良久,那苍凉而古老的神念才如同解冻的冰河,带着冰冷的刺痛感,缓缓流淌而出。
“噬魂凶间……”骨矛的神念开头便浸染着一种源自本能的、深刻的忌惮,那感觉如同凡人直面深渊,“它并非……自然诞生……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伤口……一个……长在吞渊之主……这庞大遗骸上的……恶毒瘤……”
随着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