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饭不思。
苏妲己的容颜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后数日,帝辛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一闭上眼,便是苏妲己那秋水般的眼眸,那窈窕的身影。
白日里处理政务也时常走神,脾气也变得有些焦躁。
他深知此状态不对,试图以修炼、批阅奏章来分散注意力,却收效甚微。
那种渴望,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越是压抑,那念头便越是强烈。
终于,在煎熬了数日之后,帝辛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什么非议,什么史笔,此刻都被那汹涌的占有欲所淹没。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
秘密召来了自己最为信任,负责掌管宫内事务的两位心腹内臣……费仲与尤浑。
此二人最是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
且手段隐秘。
常为帝辛处理一些不便宣之于口的私事。
昏暗的偏殿内,帝辛屏退左右。
对着跪在面前的费仲、尤浑,压低声音道:“孤命你二人,即刻秘密前往冀州。”
“见到苏护,便说孤赏识其女苏妲己贤淑德馨,特召其入宫侍奉!”
“让他即刻准备,不得有误!”
费仲、尤浑闻言,心中顿时明了。
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了然与一丝谄媚的笑意。
他们正愁找不到机会讨好大王呢!
“属下遵旨!”两人连忙叩首,信誓旦旦地保证,“大王放心,属下等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帝辛挥了挥手,心中既有一丝解脱,又有一丝莫名的烦躁与不安:“快去快回!记住,要隐秘!”
“是!”费仲、尤浑躬身退下。
出了宫门,立刻换上一副得意的嘴脸,急匆匆地朝着冀州而去。
……
冀州。
馆驿之内。
香炉青烟袅袅,却驱不散冀州侯苏护眉宇间那愈积愈深的凝重。
听闻大王近侍费仲、尤浑二人联袂来访。
他心中便是一沉。
因为他素有耳闻,此二人,乃是商国少见的奸臣。
待到屏退旁人,那两位内臣满脸堆笑,眼神闪烁地道明来意。
‘大王欲召其女苏妲己入宫侍奉时。’
初听此言,苏护先是心头一跳,随即很快便恢复镇定。
当日见君之时,帝辛的反应,让他心中对此事早有所预料。
但他没想到,帝辛竟然当真会,在不是选秀的时间,召他女儿入宫。一块巨石。
苏护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面上不动声色,带着合乎礼数的笑容,对费仲、尤浑拱手道:“有劳两位中官亲自前来传讯。”
“大王垂青,实乃小女天大的福分,亦是我苏氏满门的荣耀。”
“还请两位中官稍作休息,饮杯薄茶,容苏某稍作安排,再与两位细说。”
费仲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侯爷深明大义,那是自然,自然。”
“我等便在此等候侯爷佳音。”尤浑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被苏府下人引至偏厅用茶。
待二人离去,苏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化作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他独自在厅中踱步良久,目光扫过厅堂内象征着他苏家世代忠烈的战旗与赏赐,最终化为一片决然。
他整了整衣冠,面色沉静地走向女儿苏妲己所居的别院。
院内,苏妲己正临窗抚琴,琴音淙淙,如清泉流淌,一如她此刻宁静无波的心境。
